的事情自己抗,从来就不是那种一有麻烦就非要倾诉的人,更何况,如今这件事,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

沉默间,宁绒下意识的伸手向那瓶酒,她搭在瓶上的手却立即被一只温软修长的手掌覆住。

宁绒有些的愕然抬眸望过去,池洛丞双眸如月,柔和明洁,他微微倾了倾唇,“想喝酒,我陪你!”

他的声音悦耳,像是闷夜里骤起的一阵清风,拂在耳边,只觉说不出的舒服。

宁绒如受盅惑般的点了点头。

其实池洛丞的酒量也并不比宁绒好很多,只是宁绒原先早有醉意,再对饮几杯,宁绒的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脑筋更直若浆糊,像是把她堵在心里的块垒,都折腾的松动起来了。

“你知道吗?呵呵!我真觉得自己……好失败,做什么都做不好!学画画天份不够,只能做个……经纪人;做生意,又……处处碰壁!”

宁绒半抬着空空的酒杯,直着双眼盯着,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了一句。

池洛丞面上先是一怔,然后俊逸的眉头稍稍一皱:“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你对画的感受能力很强,就算在商场上,我听晋哥说过,你也是非常出色的!”

宁绒迷离的眼光凄凉,她握着酒杯的手无力垂下,痛苦的摇了摇头,声音里都是说不出的难受:“我输了竞标,把我爸的梦想弄丢了!还……害得爷爷进了医院,以后都……不能走不能动,而我最爱的人,竟然……竟然说是为了我好,就将我出卖给人家了!”宁绒望向池洛丞的眼中渐渐聚了满眶的泪,“你说,像我这样……还不叫失败吗?”

池洛丞面上一凛。

他前两天曾听严晋提过万屏与泰海的明争暗斗,也知道竞标的事。不想万屏竟是输了。她说被最心爱的人出卖,是邝云修出卖了她?

那对她来说,岂不是伤上加伤,双重打击?

“滴”,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宁绒的颊滑至下巴滴落在空酒杯中,池洛丞眸瞳一缩,他刚想开口,就听宁绒喃喃出声:“我真是……没用,真是没用!以前……没有看住妈妈,现在,又让爸爸……失望了!”

“宁绒,别这样折磨自己!”池洛丞心都揪作一团,一只手伸出去拿开宁绒手中的空酒杯,然后去握住宁绒纤细的手腕,入手只觉一片冰凉。

“呕……呕”,宁绒突然挥开他的手,一手扼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还没来得及捂住自己的口,一大口的红水就从口中喷了出来,屋里立时充斥着一股带着酒精的酸腐味,地上一片狼藉,就连宁绒的衣裤,也沾了不少呕吐物。

宁绒似是被自己吓了一跳,愣了一下,也不知是难受还是难过,眼泪当即如泉水般狂涌了出来。

池洛丞面上一变,因为距她很近,他的裤脚上不可避免地沾了些秽物的星沫,他顾不得这些,一向有小洁癖的他更不嫌脏不嫌臭,立即伸手扶着她的后手肘和后腰,带她到洗手间,让她对着马桶吐个痛快,他只蹲在她的身后,心疼地用手掌在她背上给她顺气。

宁绒连续两餐没有吃过东西,又兼空腹饮酒,加上精神深受刺激,她将黄胆水都吐了几口后,两眼一黑,整个人一软,晕倒在池洛丞的怀里,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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