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宁绒这么一说,正往口里灌了一口啤酒的莫檀拿着酒杯的手一滞,面上稍是一愣,顺着宁绒的眼光看去,才明白她意有所指,不免有些啼笑皆非:“咳!你该不会以为我和茹月……,我和她是好哥们好不好!”
宁绒嗔了他一眼,“茹月性格豪爽,是像女汉子,但她很有魅力!你们本来就是知己,老说情人知己,情人知己,你们这两个知己往再前进一小步,不就成情人啦!”她怎么看,也觉得他们俩是天生一对。
莫檀放下酒杯,“噗哧”了一声,对着一厢情愿的宁绒大摇其头:“你当真有所不知了!我跟茹月真的是如假包换的好哥们!且不说我们是我无情她无意,茹月心中还有个心心念念的人,她和那个男人有个十年之约,若是两人到时都还没有结婚,男人就娶她。这个约定明年才到期,她这些年一直在等那个男人。”
“……”宁绒眼一瞠,嘴一张,吐不出话来。
她实在想不到,那个大大咧咧、热烈的像一团火烧云似的段茹月心中,竟有那般静水流深的情。
吃蛋糕的时候,宁绒趁邝云修不注意,恶作剧地往他脸上抹了两撇奶油。
偷袭成功的宁绒大乐,邝云修却不发一声,若无其事的继续吃他的蛋糕,直到两人都把蛋糕吃完,他忽然一把伸出长臂将宁绒揽进怀里,给了她一记结结实实的法式舌吻,自己脸上的奶油全蹭到了宁绒的脸上去了。
宁绒完全想不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一报还一报,而其他人也全料不到人前一向淡漠深沉的邝云修会有这样的热烈猛浪之举,于是,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在宁绒的面红耳赤中,邝云修勾着唇,好整以暇的拿纸巾抹干净了自己的脸,然后再把宁绒的花脸也抹了个一干二净。
一直玩到差不多零晨一点,众人才意犹未尽的买单走人。
宁绒喝了几杯啤酒,已是微有酒意,走路都有些摇晃,干脆伸手搂实邝云修的腰,几乎是被他揽着往前走。
出了一楼大堂,几个男的去车库拿车,宁绒便挽着聂红柳的手臂,和其他几个女伴说说笑笑。
蓦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大堂内朝她们走了过来,宁绒懒洋洋的抬着微微迷蒙的眼一看,愣了愣,是严晋。
严晋一脸冷肃,薄唇紧抿成一线,径直到宁绒跟前。宁绒就算那一刻小有迷糊,也能感觉到眼前男人压抑的怒气。
严晋为人冷峻,但对她一向都很客气温和,从来没给过她这样的脸色。宁绒本来斜靠着聂红柳的身子下意识的直了直。
“怎么是你?你今天也来……”
“不管你怎么看待和洛丞的关系,你们到现在都还是未婚夫妇!这样的公众场合,你至少应该记得自己的身份,和别的男人避避嫌,给洛丞这个未婚夫应有的尊重!”不等宁绒说完,严晋就不客气的截了她的话头。那毫无热度的声音就像一条冷硬的鞭子,毫不留情的甩过来,将宁绒身上那三分酒意打跑了。
宁绒神情一下僵住。严晋必是看到刚才她与邝云修的亲密,在为自己的表弟打抱不平。如今她与池洛丞的确是不尴不尬,严晋这样指责她,也未尝没有道理。
度假回来后,她曾第一时间给池洛丞打过电|话,下定决心要和他说清楚,解除两人的婚约。但无奈电|话却是不通。她知道池洛丞现在人在西南山区,通讯信号不好联络不上是常有的事,唯有等哪天能通上话时再解决他们的关系了。
对池洛丞,宁绒始终存有一份歉意,这样被严晋一说,她更是觉得理亏,有些难堪的望着严晋,竟然说不出话来。
严晋似乎也并无打算听她说什么,话完便立即转身,开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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