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实行抓捕时,又是一番激战,为了消除付云的嫌疑,我们假装当场打死了他。而上官雄夫妇被抓,他的小儿子上官嵘却侥幸逃脱了。
风光多年的上官一家就这样被扳倒了。
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在逃的上官嵘后来联系上了上官红乔,两人居然胆大包天的想救上官雄夫妇。在一次送审途中,悄悄回国的上官红乔和堂弟带着一些余兵剩勇,竟然想劫囚车。当然,最后他们没能成功。
后来,我们出动了大量警力,追捕他们,他们最终被我们逼到无路可逃,在一家破厂房里埋了大量的炸药,想和我们同归于尽,我们牺牲了好几名警员,他们九个人也全部毙命。
由于现场极其惨烈,我们无法一一鉴别死者身份,现场有一具无头女尸,我们根据相同的血型判定死者就是上官红乔。
上官红乔最终会如此疯狂,一度让云修不可思议。但后来细想想,实在也不难理解。她虽然不认可伯父的生意,但自小被伯父扶养长大,与伯父一家其实感情相当深厚。伯父伯母被捕后必死无疑,而付云又已不在人世,在这样的双重打击之下,她早已极度绝望,也造成了她最后的疯狂。
云修一直认为是自己害了上官红乔,对她的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件案件最终告一段落。而阿卡、阿斯和上官红乔,却成为云修心头沉重的山。”
云南初春的阳光,已有了夏日的温度,可在那个厚厚铺了一地灿亮阳光的小会议室里,每个人却是出了一头的冷汗。
每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一番惊心动魄。
就连吕局本若悬河的口,也骤然停了下来。似乎他的情绪,需要一点时间来沉淀。
唏嘘无声。
像山一样压在邝云修心头上的上官红乔的激变,阿卡和阿斯的悲惨,此时也压住了每一个人的呼吸,让他们的呼吸变得有些微的重。
房间里有一刹的静默,连空气都有些凝滞。
吕局默默举起面前的白瓷杯,慢慢抿了几口水,才长长叹了口气,重又开声。
“后来,为了云修的安全着想,我们没让他继续留在公安系统,而是让他恢复原来的身份,离开云南。不久后,我也调进了公安部。我们就再没有联络。
“直到去年11月底的一个深夜,我突然接到云修的一个电话。他说,他感觉当年那件案件的人回来找他了。”
宁绒的心一揪。11月底?不就是邝云修生日那时候吗?
“我大吃一惊,那些年云修一直隐藏的很好,没有人知道他是卧底,而且众所周知,付云早就被警察打死了。这些年这世上只有一个邝云修,但如果真是不幸被当年那件案子的余孽认出了现在这个邝云修就是当年的付云,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云修怀疑的人就是伍芯,他觉得她就是上官红乔。当年那具女尸我和云修都亲眼目睹,我们也做过一些鉴定,但并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那死的就是上官红乔。
我当即派人去查这个伍芯。很可惜,没有任何线索。资料显示,伍芯出生在一个小乡镇,父母早亡,只和一个哥哥相依为命,后来他哥哥不知遇到了什么打击,疯了,再后来就失踪了。而这伍芯本来在镇里开了个小店维生,有一天,小店关了门,说是要到城市去打工,然后就到了A市。
我查来查去,始终找不出什么破绽,只能叮嘱云修自己多加小心。后来,万屏涉毒,我们再次盘查那个制毒集团,意外发现伍芯曾和他们有过接触,而不久后,那个制毒集团就找上了万屏。那时,我们还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伍芯就是上官红乔,但不知为何,我的心也感到非常不安,为了云修的安全,我劝他,不如再消失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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