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连在东岸展开了阵地,其实,所谓的重火力连,也就是几挺54式12.7毫米口径的重机枪和几门67式82mm口径的迫击炮,从我们加强侦察排开始,一个单位一个单位地渡江。

为了保证渡江以后部队在无后勤补给下的持续作战能力,每个战士都需要尽可能多地携带弹药,当时,一名战士携带的最基本的武器弹药是:一支56半或者56冲,500发子弹,几颗手雷,几个地雷,两块“肥皂”;对了,你们不懂,“肥皂”就是TNT,因为是黄色的,做成方方的肥皂大小,所以我们都叫它“肥皂”。

因为是全副武装,所以一架竹筏一次只能渡过江去4-5名战士,而且,因为撑船的只有几十名摆夷水手,没有替换休息的,再加上他们人人抽大烟,体力差还经常需要停下来过烟瘾,这样下来,渡江的效率很低,原定一天结束的渡江任务,到第二天中午都还没有完。

本来我们以为到那个时候,敌人还没有反映过来,应该基本安全了,但是第二天中午的枪炮声彻底打破了我们的幻想。

当时正在渡江的是最后一批人员,主要是通讯班的姑娘们,还有机要、后勤的一部分人员,以及最后一个警卫排。这些人战斗力比较差,旅指担心在江对面发生战斗,所以是安排在最后面过江的。

缅军终于发现了我们的动作,开始打击,枪炮倒有大半是冲着正在渡江的竹筏去了,我在西岸上,眼睁睁看着好几条筏子挨了炮弹和重机枪的子弹。

挨了炮弹的不用说,筏子一下就散了,人掉到江里,被江水一冲,尸骨无存;那些挨了重机枪子弹的更惨,你别看电影里人挨了子弹还能说话,非得交代完遗言才闭眼,其实,那都是瞎说。12.7毫米的重机枪子弹随便打在人身体的什么部位,人一下子就被打碎了,血淋淋的四分五裂。

我当时眼睛就红了,要知道燕来可是通讯班的,她还在那筏子上!

也不用多想了,我和几个战友抄起家伙就奔敌人的阵地去了,接上火了才知道,敌人除了缩在工事里操作重武器的,另外还派出来一个连大概一百多人,他们也不靠近我们,就绕着我们的阵地周围,放冷枪冷炮,很明显,他们的目的就是用小股的部队拖住我们,迟滞我们的行动,为他们后面的布置争取时间。

等打退了这一拨进攻,我回到江岸边,却看见燕来和另一位一起跑到缅玉的姑娘浑身是血跪在那里抱头痛哭,一问才知道,她们那条筏子,侥幸没被炮弹打到,但是挨了几发重机枪,跟我们一起跑到缅玉的两位姑娘,其中有一位没躲过去,就这么没了,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说到这里,谢力已经语带哽咽,眼珠通红。泪水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但是那一刻的伤痛,显然让他刻骨铭心。

他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到:“我们来的时候是13个人,这才刚到这里没几天,就少了一个,而且少的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让我们都有些接受不了,但是,这就是战争,是血淋淋的战争,和我们空喊着口号打倒这个打倒那个不一样,战争,就一定会有牺牲,今天是这个女孩,明天就可能轮到剩下的人,我们终于认识到了战争的残酷。

然而,这一切只是噩梦的开始。

由于计划的提前泄露以及指挥部的一意孤行,我们被迫过江。过江的牺牲虽然不算大,但是,现在敌人彻底封锁了江面,短时间内,我们肯定是回不去了。

敌人的阵地都修筑在山上,而且明显布置了大量的重武器,我们需要仰攻,打起来难度很大,就算能打下来,也要付出巨大的牺牲,没办法之下,只好紧急联系了总指挥部,总指挥部命令我们继续向前,往楠班河方向运动。

到了这个时候,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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