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望龙拉着小春,有些不爽了。

“老弟,你没谈过恋爱,不晓得单相思那个苦。”

“我赖你姐好几天了吧,你瞧她有个正眼给我么?”

“就吃碗面还得谈条件,不高兴了清汤寡水,满意了才给几根肉丝。”

“哎,我这苦说出来,我都,我都……”

秦小春一抹眼,心酸的说不下去了。

“春哥,你消消火。”

“你放心,回头我就告诉奶奶,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别的不说,你这个姐夫,我陈望龙是认定了!”

陈望龙听的一阵揪心,连忙宽慰道。

想春哥也是风流人啊,小河村卫生所那些娘们随便拎一个,绝不差老姐分毫。

这么大腕赖在老陈家天天受气,着实也够上心、够憋屈的了。

“臭癞皮狗,净会演戏,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望龙这个傻憨憨,迟早被人卖了还得帮忙数钱。”

躲在厨房里的陈曼咬牙切齿,恨不得抄菜刀把小春给剁了喂狗。

“行了,老弟,啥也不说了,走了。”

秦小春唏嘘苦笑,摆了摆手往门口走去。

“春哥,你一拍屁股走了,我姐呢?”陈望龙急了。

“你姐该找谁,找谁去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不了的。”秦小春背着身有些伤心道。

“她一个黄花闺女跟你睡了一晚上,传出去以后还咋嫁人,谁还会要她?”

“要你俩昨晚再种上了一根半苗的,算谁的?”

陈望龙一着急,把二叔教的杀手锏抖了出来。

“好像是有点麻烦!”

“农村里没结婚就跟男人睡大觉,那还不得传臭了?”

“望龙,昨儿晚上就你晓得我在这,可得把紧了。”

秦小春又冲着厨房喊了一嗓子。

他为啥死皮赖脸要留一晚,要的就是这效果。

虽说昨晚没吃着肉,但传出去也够曹安平和其他起眼色的人喝一壶了。

这叫事可以不办,坑得先占好了。

“你,你俩昨晚真,真那个了?”陈望龙憨憨的问道。

“你说呢?”秦小春挑眉笑道。

“不是,你俩到底滚一块了没?”陈望龙哪听得懂哑谜,头疼的问道。

“吁,别声张,我和你姐可啥都没做。”

秦小春咬紧了字眼,云里雾里的编排莽夫。

“嘿嘿,你!”

啥都没做,那就是啥都做了呗。

陈望龙自以为听明白了,指着小春‘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得嘞,你放心。”

“我姐要不认你,回头我就挨家挨户拿大喇叭宣去,看谁还敢要她。”

陈望龙破锣嗓子嚷嚷了起来。

“臭混蛋,闹了半天把我装进去了,太可恶了!”

“哎,望龙是个大喇叭,二叔、奶奶肯定知道我跟小春过夜了。”

“这大清早的,是差他来催婚的啊。”

陈曼在厨房里听的是耳热心跳。

所谓人言可畏,更别提她还是清水村的领头羊,多少双眼睛盯着看她糗呢。

现在上了秦小春的贼船,想下也下不来了,有得难了。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二叔陈运来打的。

淀子里不上鱼,村里的渔民正闹意见呢。

“你俩有完没完,祸人精,村里还没上鱼,你说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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