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萧晋煜再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笙歌的面容一日日消瘦下去。如若他的毒性解了,笙歌却死了,如此与以命换命有何区别。
沈澜音曾碎碎念地喃声自语,说话本子痴情虐恋大多是因为愧疚而起。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愧疚深了,便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的。
然而,不是谁都能成为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矛盾也就接踵而至。
曾经极为鄙夷如此论调的萧晋煜最后成为了话本子里头的男子。
寒食节的当日,笙歌说想要出宫去庙里祭奠自己死去的兄长,萧晋煜随同前往。没有做到自己答应的事情,萧晋煜一直自责,同笙歌的大哥赔礼谢罪也是应该。
只是,直至黄昏,萧晋煜倏然起身。笙歌不知萧晋煜为何突然离去,只是那样慌乱的背影,大抵也只能是因为皇后。
夕阳下,笙歌的眼眶突然开始发酸。萧晋煜玄色的衣摆像是鞭子一样鞭挞在她的心上,使得她心里火辣辣的疼。
萧晋煜追了很久才终于追上沈澜音,然而,沈澜音转过头来只是笑,无所谓,淡然至极的笑。萧晋煜的辩驳突然就说不出口。
前几日他们还为了后宫选妃的事情而争吵,如今谁也不肯低头。
“陛下好兴致,今日国事不多吧。”
嗫喏着,紧抿的薄唇微颤,最后也没能说话,只从鼻腔里恩了一声。而后,那些曾经答应的诺言就像是被雨后的春笋,受了情绪刺激的春水,蹭地冒了出来。
自觉愧疚的萧晋煜想要去握住沈澜音的手,只碰到她冰凉如铁的指尖,啪的一声,极为轻微的一声,却是在萧晋煜心底掀起了轩然大波。
沈澜音甩开了萧晋煜的手,不似之前悄无声息的默默躲避,这一次,是发自心底的厌烦不待见。
“澜儿,不是……”
服软的话已经出口,可是沈澜音已然不想再听,“如若陛下喜欢,许了她一个妃位便是,只需逢年过节,陛下能想起臣妾一二便可,左右臣妾身为皇后,性子也算宽容大度,并不介怀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