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冠以不知廉耻的名头,还能巍然端坐面不改,谁知不是笃定齐玦始终避忌上下之别,必会出面安抚戾气当头的齐明秀。

  而齐明秀少经历练心智不熟,也就只有借酒发泄这招可使。酒醒之后,依然是那个爱深情切的痴心人,面对沉稳持重的王爷,或许从未赢过。

  沉吟片刻,隅面朝如茵地,款款然开口,

  “明秀公子相思成疾,王爷却避重就轻,深知他心性未定容易折服,将重责大任悉数强压于他,如此来,他在家国与私情之间的权衡此长彼消,王爷弃约背信的理由名正言顺。”

  渊澄闻此言眉头愈加蹙紧,他凝眸回望,眼神之冷亦同心冷,“我在你眼里如此攻于算计,才是大不幸。”

  言罢拂袖出了门去。

  齐明秀时气极之言需计较,当时的情形如若他多说句极可能发不可收。他了解齐明秀,也知他并非倔强难训冥顽不灵之人。大义在先,只是因为他知道,如若开口就绝情绝意,齐明秀定然情绪激愤而再度失控,那之后论他说什么,也是空费口舌。

  而非他避重就轻,为己之私煞费苦心地寻找托词。让涉世未深的齐明秀能真正开悟何为重何为轻,才是非同小可迫在眉睫。

  然而隅枉自揣测,言词之淡漠,实在令他寒心。

  渊澄漫目的地走着,不觉走出大段路,回头已看不见屋舍。

  虽然阳光照在身上渐渐灼热,可此刻心还寒着,不愿见隅,便又往前去。

  果真这片草原方圆十里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遮阳的地方都没有,热得他浑身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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