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否则何必多此举,何况他已然成痴,皇上完全需担心历史再现。谣言终是谣言,皇上若轻信,不止抹杀王爷片忠心,也让天下忠诚之士寒心。天下不透风之墙,皇上真要为个稽之谈而冒险吗”

  曲同音这时接道,“皇上,王爷余生形同游魂般活着何尝不是他的报应。可在我等旁人看来,他为大齐竭心尽力,如今痴人个,实在不该以死收场。退步来说,他生短短二十余年光阴,只属于皇上不是吗”

  二人齐齐望着皇帝。

  齐明秀默然,凝思良久。

  神情渐渐柔软,眉间凄怆,恻然望着渊澄,喃喃道,

  “他要我亲政,我听他的,要我立后,我也听他的。我容忍他这么多年,他根本视如不见,现在成了个傻子,更好了,说什么他也不懂。如果这个位置本该是他的,那到底是谁人的错我倒是真想看看若他当皇帝,怎么做取舍,那个贱人还会不会让他念念不忘。”

  渊澄依旧拼凑着残画,常人不废须臾便能复原,他却摸索不出章法。

  齐玦、曲同音二人相视言。

  “外乎殊途同归罢了。”

  萧瑟春风吹入殿。寒鸦数点,飞去琼楼外。

  许多年后,曲同音问齐玦,那时为何要让他先走。按计划该是同劝谏,再将渊澄送离京城。

  齐玦笑言道,当时幕着实让他震惊不已,本欲道出真相,以边陲五十万军相胁,来个破釜沉舟。

  曲同音惊了惊,赞他胆气凌云。

  却是想不到,念既起,迟早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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