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到生活拮据的地步,只是家用确实得计划着来,潜心修行也得吃饭,没有三餐两餐总要,再怎么样凭手艺过活,不丢人,于是甘之如饴有年了。

  道是五年前他几乎把仙客居掏空,去了京城后,时隔两年突然出现在曲面前。

  曲早前被谢晚成告知他家主子死于场大火,哭天抢地险些背过气去。

  好不容易坚强起来重振仙客居,日子平淡奇也就这么过。

  谁知主子死而复生,差点把他吓死。好赖是救命之恩大过天,这辈子跑不掉,曲认命了,没舍狠揍他顿,倒是涕泪横流地好生慰劳了番。

  岂料第二日隅揣了把票子又跑路了。

  走之前千叮万嘱不可将他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包括谢晚成。

  万万没想到,曲要靠得住,公猪都能生崽,转头就跟谢晚成唠嗑说漏了嘴。

  以致于两年后隅再度回仙客居拿票子,险些被谢晚成堵个正着。只能匆忙揣了几锭银子走人。

  这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白云观也不是不能回,只是混成如今这般世俗,没脸见师父。

  晃神的功夫摊前片黑影。

  隅抬头看,不甚意外,平淡叫了声,“师兄。”

  谢晚成白眼瞪他,丢下个银元宝,“我全买了。”

  “好,那就收摊。”隅起身打包收拾。

  谢晚成生怕他突然不见似的盯着他不放,语气是真狠,“你再跑,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断。”

  “信,走了。”隅很快拾掇完毕,个大包袱甩过肩,还不忘提上那张小的可怜的马扎。

  他还活着这事,谢晚成知道了,代表有人很可能也知道了。东躲西藏已经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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