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尧倒像是料到了般,十分自然地坐下喝茶。“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见到我很失望吗?”“嗯。很失望。”木向融坐在桌边双手托腮,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你怎么来了?”

  “我要再不来,这新禾城的金库还不得被你们搬空喽。”“你来了就有用吗?”“咳。对儿土匪。”“你还是节哀吧。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钱财,你们就等着喝风吧。”

  “你有意见?”公子尧放下杯子,“于你,钱财就是脸面,太厚了可不好。”“噗——我面黄肌瘦形容枯槁就好看了?”“你那是毒。”木向融抢先道。

  “我真是,养了两只专门吸血的蚊子。”商狸脸苦闷。公子尧轻飘飘地看了他眼。“得,算我没说。你这次,怎么肯出力了?”“有人告诉我,做人要节俭。”“谁这么深明大义?简直是我的大恩人。”公子尧不答。他只好转头用眼神询问两个得力助手,助手们状似意地瞄了眼脸困倦的某人。他立刻笑吟吟地看着某人:“小木你如此明理,真是我,额,我们的福气。”木向融被夸得脸迷茫。

  这倒真不怪她记不住。就是前些天,白银正拿着公子尧染血的白衣准备烧掉。她看见了,随口说了句:“这衣服质地这么好,烧了太浪费。做人要节俭。喏,给我,洗干净了还能穿的。”洗完之后她就收起来了,没敢再给某人穿。没办法,衣服被箭划破了,她的女工,不提也罢。然后,这事儿就被她忘在脑后了。现在这么提,她才想起被她遗忘的衣服,得挑个日子拿去补补才好。

  “商狐狸,你出门吗?”“想出自然可以出。怎么,你想跟我起去?”木向融欣喜地正要点头,公子尧出了声:“她还有事。”“···我怎么不知道?”木向融疑惑地看着他。“现在不是知道了。”公子尧起身,“走吧。给你找些事做。”“你·····他怎么能这么过分!”木向融捂脸,气愤地直跺脚。“去吧。习惯就好。”

  月朗星稀,竹林旁的桌上摆了壶茶、壶酒。身银线蓝袍的青年饮而尽,开口道:“你好似从未喝过酒。”对坐的白衣公子抿着茶,淡淡道:“忧,喜,惧,欲。我为何而喝。”“呵。”青年轻笑,“为美酒,为佳人?”“醉了生事。饮多伤身。”白衣公子道,“你愚钝了不少。”“咳、咳。算了。谷粱毒的事,你是故意的?”“嗯。”“啧啧。看来他是真的惹到你了。本来,我都做好破财的打算了。我说,他到底哪里碍着你了,你这么对他?······得,算我没说。”公子尧收回视线,放下杯子:“安陵的地契,你赚了不少。”提起这个商狸十分得意,他不过是在那边买了“块”地,谁知道野心勃勃的某人要买,那他当然得“考虑考虑”,商狸笑道:“老虎嘴里拔牙。机会难得啊。”“你拔得还少?”“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嗯。”“哎?!我定是在做梦。你居然没反驳?!”“回去做梦去吧。不送。”公子尧起身回屋。商狸摸了摸鼻子,低笑着消失在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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