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这么黑,又没开灯,刚刚他怎么能看见躺在床上的门卫。
梁安应该也是想到这层了,然后道:“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到教学楼区了,这里更加古怪了,邹白已经来了好几次了,他们今天的速度也不慢,照理说七栋应该早就到了,但是路数过来,三五七栋都不见了,在它们本该在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片小树林。
条小路到头了,路的尽头是条小河,河边趴着个人。
邹白喉结颤抖着上下动:“今天月不错。”
梁安抬头,天上别说月亮了,颗星星都没有:“怂就直说,瞎扯什么月亮。”
正在这时,河边的人回头了,他趴在地上不知道在摸着什么,声音哀怨:“你看见我的舌头了吗?”
“什么舌头?”梁安答道。
邹白:“你是不是有病,这他妈看就是鬼,还答应。”
那个人听见声音,立刻朝这边爬过来了,邹白拉着梁安的手臂:“卧槽,卧槽,爬过来了……”
邹白倒退两米,牢牢盯着地上的那个人。
梁安打开手电筒,那个人的脸能看清了。
是个学生,身上的校服已经烂了,但是上面依旧可见斑斑血迹,从他的左嘴角开始,被人用刀划开了,道长长的口子,直拉到左耳。
学生依旧重复着那句话:“你看见我的舌头了吗?”
他张开嘴说话的间隙,邹白看了眼,学生嘴里空荡荡的,他的舌头不知道去哪儿。
看见梁安,学生又笑起来:“你的舌头真好看,能送给我吗?”
邹白悄悄接近,拉拉梁安的衣服,示意他赶快走,这学生接下来的话,连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
果不其然,学生继续道:“是你偷了我的舌头,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