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来?”

同一句话,陆云明和江枫两人不约而同地问。陆云明看了江枫一眼,继续说了一句,“若是可以一睹剑仙之风姿,此行无憾。”

“对。”江枫用力点头跟着应和一句。

“哈哈哈,看来两位也是敬崇剑仙的少侠啊。”方文清大笑,他有些怀念地说,“也是,不说你们,谢如雪按理说应该是后我一辈,但年纪与我相差也不过十岁,当年,他闯荡江湖之时,我亦是春风得意的少年郎,想着要一会这剑阁的第一天才。但他名噪天下不久后便又在江湖销声匿迹了,最后还是缘缺一面,岁月浮沉,至今想起还是觉得可惜可叹可憾啊。”

可惜什么,叹息什么,又遗憾什么。江枫看着眼前男人的神色,竟有些分不清他这一句可惜可叹可憾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惊才艳艳的剑仙。

“如此说,方家主已经和师叔祖见过面了?”谢怀夕满脸激动地说。

“算是见过吧……”方文清想起什么,他苦笑地摇了摇头说,“人没见着,不过见到了玄天剑下的无情剑诀,那一剑……极好极好。”

方文清说话间似乎陷入了回忆,最后落词时竟然不知该以什么词来描述,唯有用一次最习常却也最通俗合适的“好”字,说尽了好,极好便是那一剑的风姿。

“无情剑诀。”江枫喃喃地说,他心中莫名有一种失落,师父逼他学成无情剑诀,却又不让他在外人面前使用,原因又是为何?以前他以为他算是稍稍了解师父是个怎样的人,可是,下山到现在,他听到的传闻与消息,让他明白,他从未真正看清过师父。

谢怀夕还想说什么,但是方家主挥了挥手,似乎不愿意再多说了。

“你们一路辛苦,还是先去休息养神吧。”

众人便也作罢,行了一礼便跟着小厮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间。

江枫和陆云明的房间在一个院子,分别在东西两个厢房。谢怀夕一行人在隔壁的两个院子,离得很近。

“江兄和陆兄那便先歇息,我就不再打扰了。”谢怀夕的情绪还是很激动,他似乎有话要与自己几个师弟说,告别后便匆匆离开了。

江枫独自进了西边的厢房,陆云明便扇着扇子走向了另外一间。没多久,一只美丽的黄色雀鸟落在了东边厢房的窗户外,笨拙地在地上啄弄,东边的窗户打开,雀鸟振振翅膀飞进了房间。

“有趣啊。”陆云明将手中的纸条碾碎,他站在窗户边随意逗弄逗弄了小黄雀,将它放在手心,良久才往空中一抛,看着黄雀渐渐飞远,“双子星落是为煞,十八年前,剑仙啊剑仙,你消失的时间未免太过巧合了。”

夜幕笼罩四野,溪云山庄之内却是灯火通明,层层叠叠的明火照耀在林立的城楼房屋之间,仿佛一大片光幕直扑在山野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声又一声丝竹之声,一下一下的叫好声,酒杯与刀剑在夜里相碰撞出的万千豪情尽在夜里浮沉,然而,远处却还是一片昏暗漆黑,星月稀朗,光影绰绰,远近交错,对比给人以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好酒!”无念大喝一口,然后将酒坛子甩给了另外一人,“给你尝尝。”

接过酒的青年看着手中的酒坛子,酒香扑鼻而来,不用喝仿佛就能感受到那入喉的辛辣,他咽了咽口水。

“你不会不喝酒吧?”无念打量了对方一眼说,“你是奶娃子?”

“你瞎说什么!我喝!”说话间,仰头喝了一大口,抬着下巴冲无念说,“我家的酒窖有半个溪云山庄大,我自小就是在酒坛子里面长大的。”

无念却是撇了撇嘴,不甚在意这人说的话,连饭都吃不起在街头卖艺,还好意思说这大话。

“你不信我?”青年有些急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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