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丘的皇宫之中,啸天狼正将溪云山庄的事情上报给江御。

“所以说,现在的线索都落在这个名叫江枫的孩子身上?”江御听完之后问道,“你让他去了剑阁?”

“若是让他在江湖行走,怕是会惹出不少事端。”啸天狼沉声道,“谢如雪的目的暂且未知,但是,这把剑已经在江枫的手上,无论他要做什么,变数总归是在明面上。”

江御点点头,他低头看了眼桌上的奏折,随意翻了翻说:“剑阁这次将担子撂在自己身上,怕是经过了一番思虑,只是老阁主这思虑还是一如既往地为剑阁,还是人到老年,终究心软了。”

“老阁主与十八年前那事一出,便主动斩断了与谢如雪的父子之情,明哲保身护住剑阁。这一次,他又老了十八岁,应当不会自寻短路。”啸天狼低头回应道。

“此事先盯着。”江御揉了揉眉心,面容有些疲惫,他挥了挥手说,“这段时日,你也累了,我备下了些东西,你带回府里给芸儿吧。”

啸天狼迟疑了一下,随即从胸口拿出了一封信说:“皇上,这是江月让我带给你的信……”

江御愣了一下,他转身看到啸天狼的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他没有伸手接,只觉得薄薄的一张纸而已,却是让心中沉重了几分。

“他说之前给你写的信没有得到回信,怕是知道你国事繁忙,让我特地挑个空闲时间给你,希望你可以写一封回信给他。”

江御听完,叹了一口气说:“我始终不敢回应这份沉重的感情,怕以后还不起,不愿给他过多的期待。只是这孩子对亲情的重视比我想象中要执着得多。”

啸天狼没有说话,此时,他不便多言。

江御将那封信接过去,啸天狼还有一事禀报。

“大皇子,可能去过溪云山庄。”啸天狼想到在方府收到的信以及江月的失踪,还有张尧尧对于被绑架一事的回忆解说,他猜测地说,“他多半是见过江月了。”

说是猜测,语气几乎是确定了。

江御神色一沉,点头说:“我知道了。”

啸天狼便退下了,他随着公公去了侧殿领了江御赏的东西便出宫了。

他望了眼天空,有一只鸽子飞过,忽然想,这会不会是江月养的信鸽。

道城主殿。

江月与师父交代完事情便出了殿门,这段时间,师父让他好好养伤,不用特意早起练习道家法术了。

然而,他此时根本没有想这些,眉头紧皱,脚步匆忙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他从自己的行李之中拿出一个画轴,缓慢打开画轴,画中女子的样貌这几日他总是观看,已经记在了心中。

他仔细地盯着画上女子面容,眉头越皱越紧。

“为何,我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这种感觉不强烈,不是那种直接的冲击,而是久看之下,慢慢地发现出丝丝的神韵,说不出哪里熟悉,但就是哪里好像有熟悉感。

“哟,这是谁啊?我们掌门的小弟子是在思春了?只是时候早了点吧,这才刚立冬呢,你就思上了。”

江月听到窗外的声音,一看是大长老的几个弟子,正踮脚探头看他的画。

他赶紧将画收好放进内室,他走出来时问:“你们找我有事吗?”

江月疑惑地看着他们几个,因为他在道城都是跟着掌门师门修炼,掌门师父现在门下就他一个弟子,其他师兄弟都离开了道城,到天下红尘之中历练去了。所以,他几乎是独来独往,和道城的其他人很少说话交谈,更不会有人来他住的地方找他。

“怎么还藏起来了?让我们也看看啊,看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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