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赶到皇后的宫殿之中,刚进入便听到了哭声,高高低低地一片,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哭。

“别哭了!乱哭什么!”江盈盈握着无双的手,回头呵斥道,她看到进来的江月,赶紧示意人过来,转头对床上的人说:“他来了,你看。”

江月缓慢地靠近,入眼便是闭着眼睛的母后,似乎是意识不太清醒,她紧紧握着江盈盈的手,口中喃喃地喊道:“孩子,我的孩子……”

江月一把跪在床前,他握住无双的另外一只手,轻声喊道:“母后,我来了。”

他亲昵地将脸颊靠在那手上,想到了那个小太监的话,眼眶一热,喃喃道:“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母后才会这样,我愿意代替母后承受病痛,我愿意啊,为什么上天听不到我的愿望……”

江盈盈看着江月的样子,心中大恸,她知道无双缠绵病榻太久了,那一身的积郁和病痛纠缠了十几年,哪怕是钢筋铁骨,也是受不住的。

无双的时间,真的到了。

但是,江月才与无双相识不过一月,此番若是阴阳相离,实在是命苦啊。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手上,无双似乎是有所感觉,缓慢地睁开眼睛,她朦胧间似乎看见了一个少年在自己的床边喊着自己,她听到了对方唤自己“母后”。

“孩子,我的孩子,是你回来了吗?”无双费力地睁开眼睛,她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江月将无双的手握得更紧,微微凑近了过去:“是我啊,母后,是我,月儿。”

无上朦胧的意识此番清醒,她听到月儿两个字,眼中涌出泪水,摇头呢喃道:“不是,你不是我的孩子,你不是。”

江月凑近了,看得清清楚楚,那双美丽的眼睛中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失望。

他也听清了对方的话。不是?他不是母后的孩子?

忽然,他脑中仿佛闪过了一道闪电,他望着那双熟悉的眼眸,一种恐怖的直觉让他浑身发寒。

他说不清那种直觉到底是什么,只是一种感觉,他仿佛想通了什么,明白那直觉对他来说是无法承受的。

他将手中的手握得更紧,感觉到挣扎,也没有放松力道。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无双意识开始昏沉,她想要抽回那强大力道之下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痛觉之下,她竟然流下了泪水,本能地开始呼唤。

“我在,母后,我在这里。”江月喊道。

“不是,你不是……”无双彻底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江盈盈赶紧点了无双几处穴位,喊了一声,外面的医官鱼贯而入。

“月儿,你母后现在意识昏沉,你不要在意。”江盈盈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中,她顿了顿说,“你先去外面等待,等会稳定了我再叫你进来。”

江月抬头看了眼江盈盈,他目光澄澈又认真:“姑姑,你不会骗我是吗?”

江盈盈在少年人的目光之下忍不住侧了侧,快速地眨了眨眼睛:“不会。”

江月没有再说什么,他出了宫殿,走在了宫殿外的台阶上。

远处祭天活动似乎还在举行,这边的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到江御的耳中。

江月心想,若是父皇得知母后有危险,必定不会再祭天了,这个祭天活动本身大半原因就是为了保佑母后吧。

忽然,他看见天空中飞来一只巨大的鸟,火红的翅膀几乎遮掉了大半的天空。

那只鸟从祭天台上飞过,压过众人头顶,飞入了皇宫。

祭天台的人都愤怒不已,能够公然有次操作的人,只有那个所谓的国舅无极了。

“太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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