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水倒进浴桶，在房门外就把人扒得光溜溜的，许妍抱住儿子先给他脚洗干净，提着不足腿高的娃丢进桶里，水有点烫，白皮顿时变粉，“自己先泡着，我去给你煮碗姜汤。”
“娘，我不喝姜汤，我都泡澡了。”小槐呲着牙央求，他娘熬的姜汤能把人嗓子眼给辣出血，野姜不花钱那也是花了力气挖的啊！
“不行，喝了姜汤你不咳嗽。”许妍没答应，关门出去。
“那你让我爹给我熬，我爷也行，你别熬。”他伸着脖子喊道，但外面没人搭理他，只好又坐回桶里，水刚好齐他脖颈，架起两只胳膊像是要飘起来。
水渐渐变温，许妍端着碗水进来，放在桌上先给这小子搓澡，看他大咧咧地叉着腿，点都不知羞的样子，问：“昨晚回屋了你哥打你了没？”
“没有，我爹打我了。”他手伸到胯/间摸摸，撇嘴道：“昨晚我哥好凶，他踹我脸了，我都说我的也给他看，他还打我，不都样嘛，就他的比我的大点点。”
“哼，我倒是没觉得你哥凶到你了”，她打掉他摸小鸟的手，对他说：“什么坏习惯？这个动作太丑了，以后不准摸，还有，你哥不让你弄得你别去招他，要不然他打你我跟你爹可是不管的。”
“哼，谁稀罕。”他昂着头让他娘给他擦身上的水，搂着他娘的脖子靠过去，问：“娘，你闻闻我香不香？”
“臭烘烘的。”
“那肯定是你没给我洗干净。”他耍赖道，换来屁股上响亮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