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郑笑道:“这钱赚得提心吊胆的。年初生意还没有启动时,绣花厂都空着。厂里的老板叫我拉底布去绣,说价格由我们定。其实每年都是这样的,现在行情好了,价格就由绣花厂说了算。”

老板娘接声道:“是呀,年初老郑拉了二十万米胚布到绣花厂去,我担心得天天睡不着觉。这绣花布跟染布异同,万一今年市场不要腰果花布,那就得亏死了。不仅面料要亏,绣花工更是全亏。”

云东笑道:“看来郑老板很有眼光。”

老郑笑道:“哪里话。年初拉那么多布进去绣腰果花,我自己也是捏了一把汗。我想了很久,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趁市场行情启动之前的廉价备好货,到现在市场行情好了,厂里根本来不及绣,而且价格又高,一天一个价,哪里吃得消?甚至现在做出来的成本比市场上卖的价格还要高。现在这样的绣花价格生意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做。”

“那你的货是怎么做的?”

“还是年初拉进去的,现在行情好了,绣花厂的老板不愿意做,三番五次要涨我的绣花费。”

“那年初你没有跟他们签生产合同吗?”

“这些绣花厂都是私人企业,规模也不大。它们也是随市场行情来生产的,有什么办法呢?每年都有很多跟不上市场节奏而倒闭的厂家。赚钱时,大家面子上风光无限,这其中的难处也只有深在其中的人知道。我也知道,年初厂家为了开工养工人,就是不赚钱也愿意给我加工,现在行情好了,总不可能让他们再按年初的价格来做。若都是这么一板一眼的,那我们这个生意怎么合作下去?”

云东道:“说得也是。生意也要相互理解。”

“所以,现在人家随市场行情涨绣花费,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们不同你们二批市场卖布的,这家没有去那家拿货,只要有货拿都一个样。”

云东接声道:“嗯。我们做二批市场的虽然灵活,但利润总是你们厂家高。真的生意好起来,还是你们赚钱大。当然,你们冒的风险也高。”

老郑笑道:“各家都有自家的难处。生意人表面上很有面子。实际真不容易。”

市场风险大,老郑夫妻做事很谨慎,对客户是宁可少赚钱也不欠账。当然,云东是个老实的生意人,从交往中老郑心里是清楚的。当然云东发货很细心,只要面料上有点瑕疵都要挑出来也经常惹得郑老板夫妻没有好脸色。

接下来的行情中,老郑基本上都是把货发给云东,其他客户给得不多,这可以说是给云东变相的弥补被张玩世骗去的损失。

生意人都是精明的。亏本买卖是不可能长期合作的。现在绣花厂的加工费一直在涨,若按年初的价格来卖,早就亏得血本无归。老郑和绣花厂的老板商量好,把每一米布上的绣花针数给减了三分之一,这样成本价格就可以压掉一些,至少保证不亏本,还可以赚钱。

对于厂家动的手脚,云东和阿兰都没有发现特别的异常。以前发裤料时,可以用密度镜跟照妖一样地监督厂家动的手脚。但现在绣花布跟密度镜没有丝毫关系,也就不灵了。

不过,细心的云东还是觉得郑老板后面做出来的腰果花好像比前面做的朵型小了一点,但看上去更秀气,更好看,客户都喜欢。只要好卖就是对的。所以,云东也没有对郑老板说什么。

阿兰的腰果花布基本上也只供应给贵老板一家。爆款产品又货源充足,使得贵老板的生意一下做大,比张鑫手中的最大客户量还要大一倍。这样也引得其他客户争先恐后地跑到阿兰门市部来要货。这是阿兰最期望的局面,跟以前在大鹏城面料市场那样客户成群结队地,毕竟生意都押在一个客户上的风险是最大的。

没有了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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