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店铺里聊天。云平觉得不好意思,而蒋古时却非常享受这样的日子。当然整个网格协警队伍除了云平外,其他人都是比较享受这样的城市生活。大家都不喜欢呆在单位里,因为单位没有网格协警的去处。单位办公有人民警察队伍,协助处理的又有联防队伍。网格协警队伍就是个夹心层,或者说纯粹是多余的,吃闲饭的。

有一次,两人正坐在一家批发街糖果店铺里聊天,忽然有人走过来,神神秘秘地让云平和蒋古时去帮忙抓在前面花坛边聚众赌博的赌徒。

除暴安良,抓聚众赌博才是云平的真正毕业的专长,云平倒是很乐意去干,这可是他的真正老本行,不过蒋古时给云平丢了一个眼神,令云平不要去揽事。

蒋古时对那个人说道:“我们的任务是巡逻,没有接到上级的通知,不能随随便便去做别的事。这是单位领导规定的。”

那人十分不满地耍了耍头,掉身离去。

午饭要回单位就餐,蒋古时和云平沿着大花坛湖岸逛去单位,确实有一伙聚众赌博的人被单位的联防队员包围着,云平还想过去帮忙,蒋古时拉着云平说道:“我呀很怕麻烦,不像一些人特别喜欢管东管西的。咱们单位又没有任务让我们抓赌,能清闲自在过一天算一天。”

云平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含含糊糊地敷衍。

对于那些破坏社会秩序的违法乱纪份子,云平一向来都是疾恶如仇的。想想自己现在如此落魄的样子,云平揺了揺头。

午间食堂吃饭,厨师打饭拿着不屑的眼神瞅着云平,挑着都是骨头菜根子打在云平的菜盘里。

云平不理论。但心里充满着疑虑。饭后,单位领导把云平和蒋古时叫去训斥了一番。说他们两个贪生怕死,好吃懒做,丢单位的脸。

说完,一脸鄙视地走了。

云平心里如晴天霹雳,他彻底地感觉到了自己在江南城被现实层次分开了,他属于底层边缘化的群体。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是江南城有家庭的人。云平甚至觉得当初离开茶县人民警察公务员队伍是不理智的选择。

当然,蒋古时也非常不开心,他跟云平说:“这样的单位领导素质差,我们是受国家政府照顾的弱势群体,又不是拿他家的钱,凭什么这样诋毁我们的?信不信,我直接打电话告他去。”

云平没有作声,因为他完全没有心情。

下班后,云平没有回租房,他坐公交车去了十公里外的缘起湖边。

他望着开阔清秀的缘起湖和那碧绿的千鹤山,呼吸着清新空气,叹道:“舒服呀。太美了。”又想起自己有家懒得回。这么美丽人间仙境都市江南城好像没有了自己立足之地。云平眼睛红润,他勾起了当初在茶县公安局,马队长对自己兄弟般的照顾,现在马队长已经是茶县公安局局长。马队长背靠在国家平台上工作发展是正确的选择。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非到伤心处。云平深深地觉得自己被现实社会生活甩得很远。江南城这么发达,这么富裕城市,居然没有自己的生存发展空间。

满心苦楚的云平,知道了生活的艰难和不易。以前他总觉得大哥大嫂一门心思钻在钱眼里,经历种种生活困难,始终咬着面料生意不放的奋斗拼搏赚钱毅力和决心,有些俗气。现在他理解了大哥大嫂,现实生活真的不能没有钱。当然,即使落魄到这个地步了,对于像罗碟子那样歪门邪道,专赚伤天害理的钱,云平依旧是坚决反对的。他甚至想回茶县去告诉曾经情同手足般的马队长让他重新集结茶县公安警力,一口气端了罗碟子的老巢,将罗碟子绳之以法。正如母亲马大婶在家时常说的“清清白白做人,堂堂正正做事。”

云平觉得自己下海是人生十字路口上选择的错误,入赘金家又是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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