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惊喜道:“既然都来了,就顺便去走走吧。只怕人家老板不愿意呀?”
“咦,那不要紧。那个印染厂是我堂弟开的。走吧,这个时候老郑不会在染厂里。”
于是,三人一起去了印染厂。出来时,门口的仓库前正站着刚才应聘来的男大学生。他左手拿着本子右手拿着笔,满面尘灰地蹲下一丝不苟在一匹匹地点着绣花布。云平心里满怀感慨。
来到西边的印染厂,保安赶紧起身开门,笑着点头迎接。
印染厂的专用停车位上都是C级轿车大豪华系。这些超豪华阵容轿车让人眼前一亮。对于轿车,云平是喜欢的也是汽车普及化的现代城市人的出行必要工具。但C级轿车对云平来说实在太奢侈了,有点接受不了。哪怕是B级轿车,云平都觉得是豪华过头。他只要求比微型轿车更适合普通家庭用的A级轿车就足够了。
华老板的堂弟和染厂的厂长笑容满面地出来迎接云平。
“久仰大名,想不到杨老板是这么年轻的后生,敬佩,敬佩。”
华老板的堂弟圆溜溜的眼睛闪烁着金光看着云平。
云平笑道:“华老板真不敢当,我是徒有虚名。”
华老板堂弟笑道:“噫,不要这么谦虚。你看我这个侄儿,我让他去镇上的面料市场卖布,他都没有那个胆量,只有呆在我的印染厂里充当厂长,拿稳工资。”
云平笑道:“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你这么一颗大树做靠山,自己人不乘凉,难道都给别人乘去?”
旁边的华厂长,微红着脸请云平和娇娇去办公室坐。
虽然,染厂规模较大,东西陈放简洁。但染厂的工业味儿还是非常浓重的。
娇娇最反感的就是染厂的空气里充满着刺鼻的工业臭酸味。但今天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跟云平在染厂里转。
云平很好奇,从白胚到翻布到脱浆到开幅定型到染色出缸最后产品定型,每道工序都细心地观看一遍。
华厂长一路做向导,厂里无论是管理员还是工人看着厂长领着一对年轻漂亮又帅气的夫妻老板,个个都自愧不如地低头干活,在技术打色样科里,云平看到都是年轻的面孔。看这些规规矩矩地在各自岗位上,低头干活的打工人,云平百感交集,他多多少少明白云东为什么那么反对打工的人生。
华厂长介绍道:“这些人都是从工业大学毕业出来的大学生也是刚刚来厂里工作不久。打色样待遇比那些普工高很多就是气味重。不过,对那些化工大学毕业生来说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云平道:“嗯。那些普工其实也很辛苦。打色样在办公室里头,不管怎么说夏天和冬天都有空调。那些染缸工人和定型机工人,盛夏长期得冒着七八十度高温工作而且还要倒班。他们真的不容易。”
“杨老板,做技术活和做普工的待遇是不同的。因为他们对公司的付出价值比不同,这是所有公司企业都摆着的事实。就拿打色样来说,如果一个色样工技术精湛,那么染出来的面料颜色基本上都是准的。换言之,如果一个厂的色样工老是把客户的面料颜色染跑色了。这不仅厂里要赔钱给客户,关键是客户都被吓跑光了。作为老板都深懂其中的道理。宁可付高薪也要留住技术过硬的色样技术工。为了防人家来挖墙脚,每年也会招入一些专业大学生备用。至于,那些毫无技术的染缸工人、定型工人、挂码工人等,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不值钱。就是常说的,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云平听后又叹了一口气,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云东说得没错,但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