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郁郁不乐,总觉得你婶婆是他生活负担,整天愁眉苦脸的,见人就说‘活着没有意思’。后来你婶婆死了,你叔公就跟蹦出五行山下的石猴似的,彻底脱离苦海了。”

云平道:“那有什么可兴奋的。可见婶子活着的时候,叔叔跟她那般卿卿我我,一家人那副相亲相爱的模样全是假的。”

杨普道:“好笑的你还不知道呢?”

马大婶叹了口气道:“你婶死的当天,你叔就丢开手,让狗儿去操办白事。”

云平道:“叔叔可能是伤心过度去躺床也是有的。”

马大婶道:“挺床是真的,但不是伤心而是高乐。不知是貔恘的老相好还是人家刚介绍的一个女人,得知你婶死后就第一时间来约你叔出去。第二天回来你叔就跟狗儿商量要给狗儿要个后妈。”

云平道:“这么荒唐的事,也只有我叔貔貅这类人能干得出来。而狗儿那个懦弱的人肯定听他爸的。”

马大婶道:“非也。这事狗儿死活不答应。父子俩吵得鸡犬不宁的。大家没有心思在白事上,反而把焦点集中到新的红事上。”

云平叹气道:“貔恘叔叔在婶婶尸骨未寒这节点上,闹出这事,真不应该。”

马大婶道:“你叔哪管这么多。他说人死不能复生,死都死了还会管活人的事吗?”

云平道:“话不能这么说。虽然现在再嫁再娶的事很普遍,但坚守感情的人也很多。何况现在叔叔都七十多岁的人了。我觉得他不应该闹腾,而是省下精力去好好地跟狗儿一家人过日子,珍惜余生,给自己的人生画上漂亮的句号。”

马大婶道:“是呀,亲戚们都是这么劝说的。然而你叔貔貅逢人就说他现在就跟十八岁的姑娘那般抢手。想和他结婚的女人可以围成几桌了。有退休的教师、做生意的人家等,年纪从四十多岁到六十多岁的,任由他挑。”

云平道:“荒唐人总会闹出荒唐事。”

马大婶道:“后来狗儿和你叔翻脸了,两人断绝父子关系。”

云平道:“还真看不出来,这狗儿也有骨气的。这么一闹腾,貔恘叔叔应该知道收场了,不敢再娶的?”

杨普道:“娶了,就是你嫂子阿兰的表妹阿飘。”

云平跌倒凳子,诧异道:“竟然有这种事!”

龙儿镇定说道:“以前,我听我妈说过,我表姨阿飘背着表姨夫偷了男人,正巧被我表姨夫抓奸在床。表姨夫拿着棍棒要打死在床上赤条条的奸人,结果阿飘姨紧紧地抱着我表姨夫还大喊着叫那赤条条的奸人‘快逃!快逃’。这个绿帽子戴得又沉又憋气,我表姨夫实在难抬头做人,事后就离婚了。怎么现在叔公会要阿飘姨的,我妈也没有跟我们说起叔公和阿飘姨这段奇葩的风流事。”

马大婶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一家人在谈论纷纷。这时门外有人喊道:“马大婶,杨普叔,在家吗?”

杨普应着声,赶着去开门。

不一会儿,几个人就有说有笑地走进来。

马大婶献茶笑道:“快来坐,葛镇长、张所长、宋局长。”

葛镇长笑道:“老同学,回来怎么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

云平笑道:“时间赶,怕麻烦你们,不敢打扰。”

宋局长道:“唉,哪里话。我们还有事求你帮忙呢?”

云平笑道:“喔,这就奇了。你们这些茶镇当官人还有事求远在他乡讨饭吃的我?”

宋局长道:“云平兄,你若是讨饭吃,那我们就是跳不出穷山沟的本地乞丐了。现在葛镇长和张所长也是我们作家协会会员,让我们写点总结报告,我们还要在网上到处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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