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我不记得了。”李丽没想起来。
裴洪豪却笑了,大概说了下。当时李丽是医院的老护士,扎针护理把好手,说话做事利落,专业底子也硬,护士长将新来的实习护士分配在李丽手下,让李丽带带。
“那个啊,我都跟她说了三遍了,配药该怎么配,单子上都有,结果还能搞混,搞混了那是简单的事吗?那是要出人命的事情。”李丽想起来说。
“嘴甜会来事招人喜欢,但起码本职工作得做好,不然屁都不是。”
裴洪豪点点头,“你说得对。”
那小护士年纪轻,护校毕业也就十六七的年龄,心里有数的,被骂了委屈会哭,事后能想明白了也知道是非,谁是为她好。要是根不正的,只会记着眼前被骂了丢面子了,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就你了不起这类的埋怨心理。
“先做人。”裴洪豪拉了被子,调整位置,和老婆靠在床头,这才说:“我对小岭和潜潜只有个要求,不违法乱纪,心里保持善念,其他的都是外物,我挣这份家业,就是想他们兄弟能自由选择,而不是拘束他们。”
李丽点点头,大概猜到了。
也不用猜,上次从周家回来,小岭就说喜欢姓秦的同桌了。
“小岭是受了委屈。”李丽不谈裴岭性向问题,她没发言权,就不插手。“你今天去警局,那个叫什么明明的为什么恶意这么大?我记得高的时候,小岭还带宋明明来咱家玩过。”
办公室老师、家长问不出,宋明明嘴硬,但到了警局,专业人员问话,两三句,宋明明就什么都招了。
“说是复杂,其实也简单。以前宋明明和小岭还有其他同学每周末都出去玩,都是小岭掏钱结账,吃的喝的玩啊,还有礼物。”裴洪豪对钱看得淡,“小岭这是在钱上交友情,栽了个跟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