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或许你也需要人哄吗？”
“不要，真没生气。”
“好吧，那要不要聊会儿天？”
“嗯，紧张吗？”
“还好，不过最近总是会做些厘头的梦。”
“什么？”
夏津说就想笑，明明林市既不是地震带也不靠海，她这几天的梦不是地震就是海啸，整晚都在逃生，比上体育还累。
还梦到没能两人上同所大学，梁煊去复读了，不过她没说。
听完各种自然灾害，梁煊明显语了阵，“说点吉利的吧。”
她笑得胸腔都在抖，连忙改口：“高考顺利，旗开得胜！”
梁煊：“考试顺利。”
缺失的三个月积了几箩筐的话，夏津的话匣子像是突然被打开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逻辑可言。
梁煊就躺在床上安静听着，偶尔回几句，低沉的嗓音催人入眠。
外月明星稀，屋内空调轰轰运作着，还不到十二点，夏津这头已经握着手机入睡了。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梁煊认真听着电流处理过的呼吸声发呆，绵长且悠远。
良久，才呢喃了句：“晚安，宝贝。”
高考第天，夏津被四位家长护送到了考场门口，到时众校领导三三两两站在校门前，与家长攀谈、给学生打气。
临时复习教室转移到了科艺楼的美术教室，路走过静悄悄的，个个还埋头抱着语资料默读。
送考前天空突然飘起了雨，学生和老师们都见怪不怪了，这几乎是每年高考的保留项目，要突然撞见大晴天才是怪事。
伴着雷鸣考完语出来，上到处是今年高考作的热搜和新闻。夏津不想看了影响心情，索性连都不开，抱着伞蹲在路边给梁煊发短信：我这次作肯定没跑题！
他依旧是那句话：能不能说点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