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却仿佛没听见般,“备注显示你是她儿子,病人病危,目前处于昏迷状态,请家属尽快来趟。”

  片盎然的景在高速路上快速倒退,梁煊的手攥得有些用力,语气却比医生还要冷静:“半个小时后到。”

  他沉着地知会司机改地点,午间车流较少,从机场到市区只用了半个多小时。

  付钱下车,梁煊拖起行李箱直奔九楼肿瘤科重症室。

  在前台说明来意,护士直接领他到了病房外。透过户望去,周素青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几名年轻医生仍在对她进行抢救。

  名头发已半花白的医生走至他身侧,工作牌姓名处印着“肿瘤内科主任-乔自棠”几个字样。

  男人低吟了声,才开口道:“梁先生,病人情况危急,必须马上进行手术。在此之前,我们需要获得家属同意。”

  梁煊退到看不见病房内部的位置,缓缓道:“我和她没有法律上的关系,你们找错人了。”

  “周女士已经在我们院里住了两个月,直由护工在照看,这次找到你也是托了护工帮忙。她曾提过她只有个儿子,而以她的社会关系来看,只有你符合条件。”

  “时间有限,人命关天,还恳请你尽快考虑。”

  侯在旁的是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从公包里拿出份件,道:“梁先生,您是周女士遗嘱的唯受益人,这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就在这瞬,梁煊对于母亲那残余的最后丝幻想,最终也荡然存了。

  多可笑,他曾不止次奢想,自己从梁征业那听来的故事只是那个人编撰的。

  他渴求过周素青有朝日能在他面前矢口否认那些过去,或许当年她是有苦衷的,又或者她是被梁征业逼迫离开的,自己不是从出生就被抛弃的小孩。

  可惜这些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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