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礼白摇头表示他不知道。
辆马车咕噜咕噜从三人面前驶过,季镰目送马车离开,远远对着它指。
“怎么……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我们去睡马车吧?”余礼白问。
季镰面前大小同时冒出嫌恶的表情。
“有钱人的耻辱。”“贵族的格调。”
大小对视,同时扭头看向季镰。
“绝对不能忍受!”
——这里必须强调的是余礼白说的华话,而裴吉说的欧罗巴语,两人说的语种都不样,竟然也可以节奏同步。
季镰额头暴起青筋,然后……
“你镰刀打哪儿拿出来的!”
“干什么突然打人啊!”
余礼白和裴吉用模样的动作模样的表情指着他哭诉。
季镰扬起手镰刀,对面两人又同步抖,后退相同的距离。
“……”
这两人才是真兄妹吧,他是被抱错的那个是吧?即视感要不要这么强啊。
青年不得不深呼吸,然后才缓过气来。
“我们直接赶路。”
“不在花都逗留吗?说实话花朝节很有看头,原本想要带你们在这里玩玩,”余礼白可惜道,“而且,眼看要下雨,车行老板恐怕不会出车吧?”
季镰白他,“你不是有钱吗?”
余礼白:“……说的是呢。”
三人起到车行,掌柜果然以天气原因拒绝出车,不过在余礼白的银票攻势——“什么,张不够?我给你加五倍成了吧?”——下欢欢喜喜牵出最好的辆车又派出个老车夫,甚至还颇为殷切的送他们出城。
看着马车上路,车行的胖子老板挥手绢大喊,“老爷您以后定要常常光顾啊!”
余礼白:“好说好说,你家车确实不错啊。”
边的季镰和裴吉都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
雨水果然在途下起来。
开始尚是蒙蒙细雨,余礼白甚至借着此情此景和裴吉交流起有关春雨的东西方诗歌,然后就某个翻译问题开始争执,季镰在边睡大觉,很快小雨转为瓢泼大雨,豆大雨点急速打在马车雨篷上,听起来像是堆石子打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