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重新变为冰冷的金黄,虽然别人看不出,他们怎么看不出其冒出的呆呆傻气。
“水君大人?”
听到呼喊,余礼白眼皮睫毛微微微微颤动下,好似从神游转醒。
“……嗯。”
他答应了声。
众下属:“……”
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对劲啊?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声,从水神身上向着周围蔓延的威压让他们喘不过气来,只能战战栗栗聚到团,看着涌动的幻雾被吸入水神广袖之,脚下布满冰渣碎片的余礼白接近蹒跚地往前迈出步,伸出手贴住自己的额头。
紫府之,刚才还在和他说话的神魂已经完全黯淡下去。
啊啊啊啊完了完了,余礼白想,玩过头下子忘记算时间,要保证季镰的神魂不出问题,他得在多久之内解决问题来着?
……不管是多久,他现在似乎都已经超过这个极限了。
季镰他……季镰他……没有出事吧?
光是这个念头就让他陷入迷迷糊糊的眩晕,眼前切化为五光十的碎片,甚至身狼狈但是好歹恢复正常的紫衣道人骂骂咧咧和天道老掌门北鸿起在他面前走进冰窖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人是谁。
“白河水君,”紫衣道人脸奇差,他倒是没有注意余礼白晕乎的状态,张口就问,“你借我徒弟的身体办事,现在事情办完没有。”
余礼白缓慢地眨了眨眼。
“……嗯?”
“白河水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气不打处来的紫衣道人这是又要发疯的节奏。
任谁好不容易恢复清醒就发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紫衣道人还感觉到了将天山围得水泄不通的许多人的神念——和个不认识的人大打出手……好吧这件事对于常常神志不清发疯的他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他特么是怎么从遥远的琼林省白河镇跑到原省天山来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