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慌张,”巫女微笑,“并不是什么大过错,更何况水神大人非常喜爱您。”
这个说法让季镰挑眉,伤春悲秋的满腹情丝已经被青年强行押回心底,不露半分痕迹。
“只是感觉罢了,”巫女请他在边小几旁坐下,为他酌上酒,“见到您,就觉得非常和眼缘呢。”
过于含糊的说法听得季镰满头雾水,但是抱着暂时不想返回画舫见余礼白的心思,他只能应和着喝酒。
倒是巫女看出他的小许尴尬,岔开话题。
“公子觉得,今晚月如何?”
季镰沉默片刻,好悬没有将心仅有的两个形容词“又大又圆”说出来,搜肠刮肚只回了两个字。
“很美。”
巫女为自己倒上酒。
清冷霜白的月光洒下,仿佛在桥廊上荡开层浅浅水波,季镰抬头望,十三的月亮接近圆满,基本看不出有什么缺陷。
巫女轻轻笑起来。
“年轻真好呢。”
没由头的话让季镰不解。
巫女看着手酒杯倒映的月亮。
“睹物思人……公子是在思念谁呢?”
季镰在今晚第二次将手杯子打破了,他沉默不言从袖抽出手巾擦抹,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
只是在想某个蠢货而已。
好感也好,悸动也罢,将某种感情投射于他人,自然也会希望他人以同等回应。
明明决定要断,心却升起奢望,这是他的问题。
和某个蠢货……关。
过了好半晌,青年站起。
“没有思念谁,抱歉,我还有约,先走了。”
说完他直接从桥廊跳下,脚尖在屋檐上点,腾空飞远。
只余巫女人面对案几上两只酒杯。
她动不动几分钟,呆滞仿若傀偶,突然阵水汽从她身上腾升而起,在对面化作名衣物相差几的俊美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