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一直穿着一身白衣,倒也不算不敬。
大臣们在宫人那领了白布,纷纷在殿外跪好。
不是没人怀疑太子,只是他哭的这么真情实意,好像不是他干的哈……
而且自打皇帝病倒开始,他们的府邸外就频繁出现生人,亦或是巡逻队。
还是丞相和礼部尚书有眼力见,披上白布,立马抹着眼泪过来劝太子不要太过伤心。
还是老狐狸们靠谱,我都快哭瞎了也没人来劝劝……
唉,累死了……
“太子,切莫太过伤心,还要您来主持大局啊。”
“是啊,而且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这些臣子都要您来吩咐呢。”
太子没看到有人出来反对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他背的书又白背了……
不过还是擦了擦眼角的泪,开始干正事。
葬礼和登基典礼都是由礼部准备的,两件事赶一块怕是谁都吃不消。
“先让父皇下葬吧,登基什么的,可以往后推一推。”
“殿下,不可。”
“哪能父皇刚走我就忘了他的好,不顾他的身后事呢!”
丞相拉了拉礼部尚书的袖子,两人齐齐跪下。
“国不可一日无君,请殿下速速登基!”
后面的人看大头都跪了,那都跪呗。
“请殿下速速登基!”
“那好……尚书觉得什么时候登基?”
“殿下稍等,臣查一下日子。”
礼部尚书拿着一本破旧的小册子翻来翻去,
“殿下,明天最为合适!”
丞相也吓了一跳,不过看礼部尚书的表情严肃,也就信了。
可尚书脸上的冷汗都快流成河了,等太子同意了,他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转过头去看魇月。
魇月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没有丝毫与他对视的意思。
魇月知道皇帝死了以后,立马找到了礼部尚书,拿他的命要挟他,他自然不会拒绝。
丞相也是这样被魇月威胁的。
毕竟刀架在脖子上,谁会考虑那些有的没有,保命才是正事。
“那臣先下去准备。”
礼部尚书走出院子,感觉脖子上的痛感消失了,这才敢大口喘气。
太子看着欣赏他的丞相,还以为他演戏演的天衣无缝。
不成想原来是魇月早在背后替他安排好了一切。
南宫棠也在天亮前到达现场,嚎了两声便乖乖的站在魇月旁边。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明天登基典礼过后,我们就出发去东北,快一点还能赶上寒冬。”
“就我们两个?”
魇月瞥了他一眼,
“不然呢?一个拖后腿的就够了,还想带几个?”
“我……一个就够了。”
魇月点了点头。
南宫棠正视前方,“拖后腿的”这几个字一直在他脑子里循环反复……
他这一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嫌弃过……
他算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