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过后,几个朝臣有意无意地凑在一起说着话:“丁侍郎……这圣上没有消息,日日不露面,会不会……被太后……软禁了……”
“胡说八道,太后岂会做这等事?”丁侍郎呵斥道。
“……怎么不可能,皇帝并非太后亲生,又有女帝的先例,她哥哥是柳大将军,侄女婿是南宫将军,一人镇关,一人主内,她要夺权……并不难……”另一人说道。
丁侍郎面色微变,并不言语,那人继续说:“否则她为何阻止我们见圣上……”
又有一人道:“……我听说啊……皇帝……已经遇刺不治身亡了……”
“慎言!”“放肆!”其余几人纷纷怒斥。
那人四处望了眼,压低了声音:“我妻舅的侄子是宫中的侍卫,他说那日太医入了皇帝寝宫,一天没出来,出来的时候,却被绑了下了狱……若皇帝遇刺伤重……为何这些日子寝宫关闭,不让太医医治?”
怕是皇帝不需要医治了啊……
那几人面色大变,不再多言,都四散而去。
不久,京中谣言四起,说皇帝已经驾崩,太后意图夺权,软禁小皇子,柳大将军秘密回朝……朝野上下一时议论纷纷,惶惶不安。
一骑快马踏过御街,朝皇城疾驰而去,一旁躲避的百姓们慢慢聚拢,挥手驱散马蹄溅起的烟尘,指指点点。
没过一会,又一骑快马入皇城,百姓的讨论更甚,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大臣们很快在朝堂上集合,召见他们的依然是太后。
太后并未坐在龙椅上,只是在龙椅一侧端坐,不怒自威,她静静地扫视众臣,半晌才开口道:“刚刚收到边关传来的消息,南玥派小股兵力袭击我军大营,我军觉察,击溃对方数百人。”
“什么?南玥竟如此大胆!”
“签订盟约这才几十年,就不安分了!”
“真是狼子野心!”
“还好沐将军治军有方!”
……
朝堂上一时炸了锅,自有内侍呵斥肃静,太后这才继续道:“沐将军问,是否攻打南玥?”
“这……”
有官员上前:“启禀太后,南玥王觊觎我国国土已久,这次只怕小股兵力探虚实,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应提早探知,早做准备!”
说完有不少官员附和。
另有官员出列:“启禀太后,若只因对方小股兵力袭击便起兵攻打南玥,有违盟约,那我们与那不守信的南玥又有何区别?不如静观事态发展,若无后续,便与南玥王把此次损伤说道说道,若南玥再犯,再进攻不迟!”
没人真心喜欢打仗,此番言论得到更多的支持。
太后道:“边关传来的消息,不止这一个,除了南玥,北漠突然兴兵大肆进攻,一连夺下三座堡寨,边关将士百姓伤亡惨重,柳大将军坐镇酆阳城帅军抵抗。”
“这北漠怎么也……”
“一南一北双面夹击,必定不是巧合!”
“双方都不顾盟约,显然是商量好的……”
“不能纵容……”
“要增兵……”
“恳请圣上出面主持!”
“恳请圣上出面主持——”众臣跪倒,求太后让皇帝归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