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说话就不怎么好听了:“原来小王爷还活着,死而复生还记得来我这景鸾阁,真是荣幸之至。”
洛醇自是能猜到景大小姐为何生气,大概是为霜霜抱不平,否则她看到自己只会是惊,不会是气。
为了霜霜着想的,都是好人,洛醇好声好气道:“我已不是小王爷,暂且就称呼我的名字吧。不得已骗了霜霜,让她伤心了,都是我的错,我想找到她,和她解释清楚。
霜霜之前说过,想找她,就来景鸾阁,还请景大小姐告知我霜霜的下落,在下感激不尽。”
景凰狐疑道:“她何时说的?”
洛醇道:“回京之前。”
景凰心里有数了,那就是经历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前,她冷声道:“晚了,她走了,她不忍看你去死,又不能救你,让我弄晕她,等她醒了,便离开京城了。”
什么?洛醇愣住,走了?伤心欲绝了吗?他赶紧问道:“可知她去哪了?”
景凰别过脸去:“我问了,她不肯说。”
竟然走了,天大地大,要去哪里找?
洛醇怅然若失,呆呆地坐在那,半晌,才起身,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景凰看他那个样子,倒像是有几分真心,可她一点都不心软,他把霜霜折腾的那么惨,不受点罪,怎么行?
洛醇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快出景鸾阁时,冷玹正好迎面而来,四目相对,都顿了顿。
“你怎么在这?”两个声音同时问出。
“我现在跟着景大小姐的。”冷玹回答,其他人可以不理,他,不能不理。
洛醇略一思忖,大概明白过来,他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上前一步问道:“你可见过陆天霜陆姑娘?”
冷玹点头,洛醇眼中浮出一丝光亮:“你可知道她的下落?”
冷玹想起那几日那个姑娘的不顾一切,又想起景凰的警告,提醒道:“她被你整得挺惨的,景大小姐要看到你没死,估计要让我砍了你,你赶紧走吧。”
霜霜被自己整得挺惨的吗?洛醇心里有些疼,他不死心地问:“她真的离开京城了吗?”
冷玹认真道:“我不能告诉你,因为你的事,我如今在景大小姐那里还是戴罪之身,我可不想再触怒她,罪加一等。”
说完,冷玹快步进去,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他与洛醇交谈过。
没想到,他竟然与景凰走到了一起,总觉得他的话是在炫耀,欺负自己是孤家寡人吗?
他方才说不能说?
这个人在信任之人面前不会撒谎,不能说的便会直接言明。
若霜霜真的离开了,他大可直接告诉自己,毕竟景大小姐想让自己死心,他说不能说……
很可能霜霜根本没有离开?!
洛醇回头看了一眼,那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霜霜应该没有离开,不过景大小姐这边是问不出来了,谁让自己做的孽太多呢?自作孽,不可活。
这边不行,那就去大理寺吧,审案的时候,也说了是大理寺的暗探。
洛醇换了个身份,进了大理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