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夫人抚了抚玉小霜的头顶,神情坚决道:“伤了我的两个宝贝女儿,现在居然来府门前闹事,岂能任他如此妄为?你父亲和你哥哥们都不在家,我亲自前去,你好好养着身子,莫要忧心……”

“娘,等等,您可知道秦侍郎为何敢如此放肆?”几个转念,玉小霜大概猜出了秦侍郎的目的,连忙叫住南宫夫人,道:“娘亲,我们手上有秦侍郎贪污军饷的罪证,秦歆才会对我们下手,现在秦侍郎如此做,只怕是不确定证据是否送到皇帝手里,这才兵行险招,借口我们扣住了他的女儿,围府救人,来个先下手为强。”

南宫夫人有些疑惑:“即使是这个借口,也达不到围府相逼的程度,只怕他另有阴谋。”

玉小霜有些不确定道:“他带兵来,本来就不合规矩,除非有足以说服兵部的原因,比如说我们谋反……”

“什么!?他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堂堂二品将军府,岂是他能轻易诬陷的?”南宫夫人美目圆瞪。

“所以,他才大张旗鼓地围府,一是要将他伪造的谋反证据放在我们府中各处,他假意搜出,让我们百口莫辩;二是找到秦歆,坐实我们扣押人质,交换他手中所谓罪证的恶行。爹爹和哥哥们都不在府里,正是他攻进来栽赃陷害的好机会。”

玉小霜心中着急,奈何身体脱力,烧得头昏脑涨,一字一句地说完,已经不住地喘气,接过霁月手里的药碗,也不管苦不苦,咕咚咕咚喝个精光。

只这几句,南宫夫人便了然于心,冷笑一声:“恐怕不止这样,那秦奎带兵而来,怕是想直接杀了我们,来个死无对证,到时,他父女二人到圣上驾前哭诉一番,再呈上伪造的罪证,让你父兄百口莫辩。唉,这么多年,真真是看错他们了……”

南宫夫人还准备说什么,却依稀听到外院的喊杀声了,府中守卫都是自己丈夫和儿子们亲自训练出来的,断不会让人轻易攻进来。可大部分的兵力被他们带出去了,如果秦侍郎那边仗着人多,还真不一定挡得住。

“娘,您别着急,且万万不能拿秦歆当人质,他们巴不得我们这么做,届时,没人会相信我们挟持她的真正原因,他们只须一口咬定我们抓住秦歆做要挟,那我们就是自己坐实恶行了。”

“我知道,我会尽量忍住的。”南宫夫人几乎是咬牙说的。

府外火光冲天,聂侍卫长虽然对夫人的吩咐不甚理解,却也与这些人周旋,只是秦侍郎等几位大人都坚持自己的说法:交出秦歆,否则就进府搜人。

面对这么多品阶高自己太多的大人,侍卫长还能不卑不亢的劝阻和护卫,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种情况下,秦歆不能交出去,否则就坐实了南宫府扣押了她的行为,对方也会毫不留情的杀进来。这会府中俱是女眷,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护卫好夫人小姐,聂侍卫长不由地握紧了佩刀。

“永平侯爷到——”剑拔弩张之时,南宫将军府的大姑爷,南宫钰雪的夫君永平候安少坤到了。

安少坤因公事出城几日,南宫钰雪和安戎母子二人在家,他不放心,便在出城前将她二人送到将军府。

谁料今日一回城,便接到南宫钰雪中毒昏厥的消息,他匆匆到兵部复命,随后立即赶往将军府,没想到一下马却是这样一番场景。

无论如何,自己总要先站在岳家这边的,安少坤微微拱手以示礼貌:“侍郎大人,这天都黑了,您这么大排场来拜访我岳家,不知有何要事?”

秦侍郎捋了捋短须,这永平候向来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打扮,但他从小在军营长大,十岁就上阵杀敌,十四岁亲自指挥战役,二十二岁袭承爵位,这些年备受皇帝青睐,可见,并非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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