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了口中的毒,看来是死士。

沈绵长舒了一口气道:“这人不是要刺杀圣上,她知晓可能不会成功,她只是要让人以为,南宫二小姐要弑君,南宫家要谋逆,仅此而已。”

众人恍然,刺客已死,他们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皇帝轻咳了两声,平静道:“将刺客带下去吧,查查他身上有没有有价值的东西。”

沈蕴抱拳应是,吩咐着禁军抬起刺客,他亲自带着人下去查探了。

皇帝低声问太后:“母后受惊了,可要先行回寝宫歇息片刻?”

太后知晓刺客不是南宫家之人,便放松了些,又见沈绵如此厉害,倒是为南宫盾高兴,她略略摇头道:“无妨,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你去忙吧,一会儿啊,回来陪哀家听戏。”

皇帝笑着应是,他吩咐台上的伶人们继续,桌椅重新摆放,茶水点心换新。太后坐着继续听戏,嫔妃们自然也不敢扫兴,都惊魂未定地整整衣衫,端坐在一旁陪着。

皇帝叫沈绵到一旁叙话:“沈大小姐为何如此肯定此人不是钰霜?并提前做了应对?”

沈绵便将路上碰到南宫珏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皇帝:“……小十四叔说,那人对钰霜下手,一方面是因为仇恨,另一方面也是钰霜牵扯的人与事比较多,比如,她可以进入孔方楼而不被怀疑,比如,她今夜动手无人敢拦……

那人大概想要钰霜身败名裂,想要整个南宫府陪葬,想要整垮他们,唯有让他们弑君。小十四叔担心禁军们因为那张脸不敢动手,才拜托我过来,揭穿此人的真面目,让南宫家免受冤屈。”

皇帝面色铁青,压制着怒火,这些人对南宫府下手,对他下手,对卫国下手,还选除夕这日,真是歹毒至极!

这南宫珏在毒衣案中就已经崭露头角,在这次事件中也起了如此大的作用,南宫珝倒是养了个好儿子。

想着这个,皇帝才好不容易将怒气压下去,对沈绵道:“今夜南宫府恐怕要遭逢不测,你可愿替朕去瞧瞧?”

沈绵心中一紧,立即点头,皇帝让她下去了,心中却难以平复,今日水日,现在又是水时,孔方楼就在北边,只怕今夜……不知那些孩子们如何了……

玉小霜醒了,她的头有些晕,想要抬胳膊,胳膊好疼,她不禁嘶嘶两声,却发现自己被人背着,这人熟悉的侧脸和气味让她略略心安。

这是哪?我怎么了?还没想好问哪一个,背着她的人的声音从下面传来:“醒了?”

声音很轻柔,像是不确定,怕吵醒她。

“嗯……”她闷闷的应了声,脑袋清醒了些,看到前方的清明形容狼狈,也想起了一些片段,声音有些低落:“……我还是被摄魂了,我是不是烧了孔方楼?”

“是……比预想的好,都是空木架子,烧了就烧了吧,以后重建我出银子。”宫云朔轻声安慰着。

银楼主在后面听到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铜楼主倒是赞叹道:“有担当。”

银楼主也横了他一眼。

玉小霜还是觉得自己闯了大祸,还没想好措辞,宫云朔又道:“别说话了,还未真正脱险,你先歇着。”

正好玉小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乖乖伏在宫云朔背上,不再说话了。

他们这是在一个狭长的甬道里,四周都是石壁,没有光,只有一前一后两只火把,不知道气孔在哪里,倒是还能自由呼吸。

在这样黑暗的甬道中,时间和空间都会模糊,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置身何处,直到前面隐约有一束光照下来。

人都是趋向光明的,几人心中急切,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光是从上面照下来的,甬道约两米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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