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巫看了眼玉小霜,暗暗点头,这个孩子不娇气不逞能,只一心一意信任凰儿,倒是个难得的挚友,她的夫婿沉稳内敛,也是个不错的孩子。
宫云朔察觉大司巫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报以颔首,旋即想起神弩之事,便将沐淼如何找到神弩,以及祭坛之事告知大司巫。
大司巫叹气:“终究是晚了一步,已经开始了。”
玉小霜和宫云朔未解其意,见她不再言语,恐怕是身子虚弱,便也不再开口,只看景凰在殿外用步子测算着方位,来回走动。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景凰才将三张符纸摆在相应的位置,大司巫看了看,点点头,念咒催动符咒。
好一会,景凰只觉周围有气流快速飞窜,很快又恢复平静,再看那符咒,已然成了灰烬,大司巫再度吐了口黑血,身子已经站不稳。
宫云朔顾不得许多,低声道一句“得罪了”,便将大司巫背起,往殿内走去,大司巫已经迈不动步,总不好让那两个女子抬着,玉小霜,景凰,霁月一路跟上,快步回到殿中。
宫云朔将大司巫放在床榻上,又道了句“晚辈失礼了”,这才让开。
景凰与霁月为大司巫调整好姿势,霁月再次把脉,道:“毒又去了一部分,只是身子亏损的太过严重……”
大司巫摆了摆手,她靠着大迎枕歇息了半晌,才缓过来。
大司巫幽幽道:“……我本以为只是自己耗损严重,直到见凰儿测算出来,才察觉事情不对,都是我的疏忽……”
“娘,不怪您。”景凰轻轻打断大司巫。
大司巫淡淡笑了笑,摇了摇头:“都怪我,没有提防,没有察觉,已经酿成了大祸……而且不仅仅是毒,还有人在殿外设了阵法,就是要锁住我的命脉,让我无法施展术法。”
众人惊诧,景凰惶恐不安地抬头,她想起娘亲说的:“……离为火,代表头颅、心脏,巽为木,代表经络、气血,乾属金,代表脊髓……”
景凰喃喃自语,念了出来,大司巫欣慰地看着她,景凰艰难地开口:“……您身体这些这些地方都被锁住,又中了毒,所以您才精神不济,什么都察觉不出,测算不到……”
玉小霜和宫云朔俱是惊骇,这要是常人,只怕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大司巫日日经历这样的折磨,居然还坚持了这么久。
大司巫眼神微动:“是啊,本该损害更大,多亏了裳儿,她曾对我用过守护咒法,或许关键之时,护住了我,否则,我怕是也撑不到解咒之时。”
这守护咒法竟然如此厉害?
原来,三公主对大司巫,也施了守护咒法,景凰感慨万千……
大司巫淡淡道:“好在毒解了,都过去了,凰儿,你演算的很对,为娘很高兴,只是事态紧急,为娘先跟你们推演测的结果,你们也好有个应对。”
景凰端过一杯温水来,大司巫嘴唇干裂,喉咙沙哑,喝了些水,舒服了些,才道:“……测的是巨门、破军二星的方位,其实也关乎王和国运……问测的时辰是辛亥日丁酉时,时干克日干,丁火克辛金,正是忌讳的‘凶煞’。
巨门星落在巽宫,经络不通,气血枯竭,天盘甲寅癸转到巽宫,寅刑巳,必有灾祸,五宫寄居二宫,天盘甲寅癸遇地盘甲午辛,乃是天罗地网困地为牢,此病大凶。又是开门落此宫,开门属金,巽属木,金克木,门克宫,已是不吉,偏偏八门几乎所有的门,都落在对冲的地盘宫内,形成门反噬,凶灾已至……”
景凰还能听懂一些,玉小霜和宫云朔听得直发愣,倒也听懂了灾祸、大凶、凶灾已至,肯定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