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点怪怪的,玉小霜眨了眨眼,霁月倒是大大方方道:“如此也好,多个人,便多一份助力。”
如此便定下了,小满满心复杂又欢喜地去了重伤阵营。
玉小霜他们准备妥当,大军开拔,青山绿水间,犹如一条巨龙,沉默着坚定着前移,行军一整天,夜幕降临才驻扎在野外,安顿下来,军士们架锅煮饭,周围布防。
帐中准备了好几个炭火盆,渐渐地没那么冷了,玉小霜脱下沉重的盔甲,倒在硬邦邦的床上,叹了口气。
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包括嫌疑人在内,都扮成士兵,南宫戟开路,应葶纾随后,宫家等人在中间有专人看着,玉小霜洛醇在最后压阵。
她并不怕赶路辛苦,只是这盔甲太重太闷,而且行军路上太过枯燥,要是有战事,只怕更辛苦。因此她非常佩服这些将士们,也为自家的大小将军们骄傲。
一路上那几个嫌疑人又不满又闹腾,宫家的两位少爷,一个缄口不言,一个破口大骂,不过也由不得他二人,被士兵拉扯着赶路。
赵知府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想求情又不敢,整天絮絮叨叨,被士兵瞪个两眼才安分一会。
洛醇这个养尊处优的小王爷倒是配合的很,更让玉小霜刮目相看的是应葶纾,虽然内心坚定,但毕竟是娇滴滴的女孩子,穿这么厚重的盔甲,还骑了一天马,竟也一声不吭。
一行只有她们两名女子,自然同住在一个营帐里,玉小霜转过脸去,看应葶纾慢吞吞的脱下盔甲,露出纤细娇弱的身躯,抬手将盔甲挂好,才缓缓的坐下,骑了一天的马,双腿根本并不拢,估计这会全身都发麻酸痛。
她见玉小霜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微微笑了笑:“怎么样,我可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玉小霜朝她竖起一对大拇指:“嗯,很厉害的!”
“你是在想,我这般柔弱,怎么能受得住的?”不等玉小霜回答,她自顾自地继续说:“我虽是第一次去京城,但此去不是去享受京城繁华啊,我是戴罪之身,受这点苦又算什么?”
玉小霜一下子坐起来:“……你是存了必死之心才去的?难怪你将你弟弟留了下来……你放心,当今圣上并不昏庸,天一教被人利用,又自首投诚,圣上会从轻发落的。”
应葶纾却没有那么乐观,她淡然道:“无论如何,毕竟是参与了谋逆,若我一人之死,能保下天一教长存,我定当视死如归。”
出发前,玉小霜已经让霁月去看过应葶纾的幼弟了,孩子并未中蛊,连中毒也不曾,只是受了些惊吓。
霁月又检查了董芫,他身上也没有什么蛊母,霁月猜测可,能是董芫为了胁迫应葶纾,才说给她弟弟下了蛊。
应葶纾得知弟弟性命无碍,没了后顾之忧,便坦然赴死,她那惨然而悲壮的如花美颜,笑起来让人说不出地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