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青衫男子离去的方向,默不作声,指间的一颗花生米却悄然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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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孤四处打听,到处乱窜,终于在三个时辰后走到长洲药馆门前。

没有老家伙,这地儿还真难找。

白孤暗自腹诽了一句,就直接走了进去。

跟上次老乞丐一样,白孤径直将槐木牌递给一个小走堂,“我找一下你们吴医师。”

这个小走堂显然不是上次那个,不够机灵,不认识白孤,也不认识槐木牌,直接就将木牌扔了回去,摔在地上,“去去去,哪儿来的穷小子,滚一边去,别来这儿装大头糊弄鬼!”

白孤微微一愣,心里虽然有火,但也压着不爆发。白孤默默地捡起槐木牌,重新递了出去,“去找你们掌柜的看一下,他认识这木牌。”

“装大头装上瘾了是吧?你现在赶紧给我滚,不然我叫人把你丢出去了!”小走堂又将槐木牌丢了出去,这次直接丢到了大门口,磕到门槛上。

槐木牌没事,门槛反倒是裂开了一条缝。

小走堂心里一惊,开始慌张起来。

大门,也就是门面,就是一家店铺的脸面所在。一个人,破相了走在路上,总归不好看。做生意也一样,门面受损,每天人来人往的,烂着个门脸,这不就是相当于让人进门之前先踩一脚烂泥巴吗?

何况是长洲药馆这种大药店?

哪怕行医之人不在乎这个,但还是为人服务。

你自己心里是这么想,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药店终归是药店,本质上还是商人买卖。商人重利轻别离,无利不起早。烂了门脸,肯定会让人心生芥蒂隔阂,从而影响到客流量。

像长洲药馆这种全城第一的大药馆,每天的客流量不说上万,少说也得有几千。

要是因此影响了长洲药馆的客流量,就小走堂那点工钱,恐怕一辈子都赔不起!

甚至会因为巨额债务而连累家里!

不信,得想个办法,绝对不能让这个责任落在我身上。

小走堂心思电转,猛地抓住白孤的手,大喊一声,“你这破落户,竟然敢打烂本店的门槛!来人啊,快来人,抓住他!”

从槐木牌砸裂门槛,再到小走堂大喊出声,这个过程不超过三个呼吸。

整个大堂几百人,有一部分刚被槐木牌掉落的声响吸引过来,就看见小走堂抓着白孤的手,其余的人则是被小走堂的声音吸引过来。

所以现在整个大堂的人都一致以为长洲药馆的门槛,是被白孤这个破落小子弄坏的。

小走堂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就知道今天这黑锅,白孤背定了!

卧槽?什么情况?!

白孤懵了,怎么就成我的错了?

还没等白孤反应过来,就有两个大汉走过来,跟拎小鸡一样把白孤抓起来,双脚悬空,防止白孤跑路。

“说吧,是要私了赔钱,还是要公了报官?”小走堂见形势对自己有利,底气也足了,一脸的嚣张。

小人得志。

白孤在两个壮汉手中疯狂地挣扎,见实在挣不脱,也就不挣扎了。他忿忿道:“明明是你丢的,怎么赖上我了?讲点道理好不好?”

小走堂一声冷哼:“明明就是你这破落户想赊账,我不肯,你发飙,拿那块破木牌想来砸我,被我挡住飞了出去。你现在倒好,不承认事实,还反咬一口,污蔑我。大家替我做做主啊,不然我就一个小走堂的,可担不起这种罪名啊!”

说着,还委屈哀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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