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烧的红红的,映着压寨夫人那白嫩嫩,剥壳鸡蛋一样漂亮的脸,夫人那黑葡萄一样的眼,那么亮,里头却仿佛能绕出一根根细丝来,缠在大当家的身上。她的手勾着大当家的脖子,两个人的脸离得那么近,好像、好像立马就要贴住了……
山匪不懂什么叫妖娆妩媚,什么叫缠绵悱恻,只知道就那场面,看了实在教人脸红心跳,心里像装了十七八只花果山的猴儿,闹的心里痒的要死!
但压寨夫人那样的大美人儿,可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肖想的。
烧热的脑子稍稍冷静下来,山匪就开始担心起来了
他把老大的“好事”给打断了,还不知道要倒多大的霉呢!
山匪不知道的是,他打断的,根本不是什么香艳的“好事”,而是
一场即刻发生的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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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寨的二当家,此刻被人抬着,安置在议事大厅两张拼起来的桌子上,身下垫一块不知哪里薅来的皮褥子,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