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的通知,就两个字“是我”,不用看头像就知道是纪月了。可是他还是点开了对方的头像,细细地看了起来。

和现在的齐肩短发不一样,头像里的纪月长发在头顶扎了一个马尾,穿着白色的体恤,眼睛弯成一轮明月,鼻子微微皱起,露出标准的颗牙齿,不像看到的女高管,到像是他们地质大学里随处可见的女同学。

通过之后,他本以为微信会响起,却不料,那个头像从没发来过只言片语。顾景和想着是不是自己不够大方,男人嘛应该主动打招呼,可是打了好多文字,觉得无从说起,按下删除键,删完又后悔,复而又打了几句,最后删删减减,发过去一句“你好,我是顾景和”。发完之后,觉得这样太过傻气,赶紧又长按撤回。

纪月那时候在开会,大厂里的头脑风暴不如说是完成开会kpi ,一群人在那里说着无法落地等想法,习惯了这种无意义的消耗后,她经常在边上百无聊赖玩着手机,听到感兴趣的话题时,才会插两句。

她看到顾景和发来的消息,段位差太多,晾两天就忍不住了,她抿了抿嘴,笑了一下。刚想发过去逗逗小朋友,就看到一个没有署名的电话进来,纪月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不想接这个电话,但是这个电话有股不死不休的气势,纪月走出会议室,门口是一排落地窗和一个大露台,她推开门走出去,电话还没挂断,“什么事?”

那头的人似乎没想到,这次她那么爽快地接了电话,迟疑了片刻,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你上周把咨询推到了今天,你记得吗?”男人的声音轻柔带有磁性,听在耳里,钻进心里,仿佛能妥帖得抚过世界上任何褶皱,但是纪月此时一点都没有心思欣赏,她烦躁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准时来的,你还有什么事吗?”

“纪小姐,你最近是不是没有性生活,上一次你和我通话时忍到第三分钟才开始不耐烦。”

听到这里,纪月觉得太荒谬了,怒极反笑,“宋霁辉 ,你是我的心理医生,你还没有对我最近状况做评估后就下结论,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不是能做我的心理医生了。”

那头沉默了一下,“是我失言了。”

在她承诺今晚会准时到后,纪月单方面不太愉快地挂了电话。男人挂完电话,反而心情很愉悦,他了解纪月这个人,天生反骨,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越喜欢去踩红线。如果只是确定预约时间,弄不好又会被她放鸽子。男人放低姿态,以退为进,倒是搞得纪月晚上不得不来赴约。

挂完电话,纪月也觉得被将了一军,她把手机揣进口袋里,心里有一种无名之火烧了起来,好像不发泄出来会烧尽自己。她又掏出手机,打开qun/_-/--.微信通讯录中快速地滑动屏幕,看到顾景和的名字时,她停顿了一下,刚想拨出去,想到晚上的心理咨询。突然,她又开始厌恶自己。

是心软了 h

电话里的男人叫宋霁辉,是申市一个心理咨询工作室的合伙人之一。纪月是朋友介绍来的客人,在所有客人之中,她最不合作。离婚协议上,她需要进行为期一年的心理治疗之后,才可以得到对应的财产分割。宋霁辉相信,如果没有这张离婚协议,纪月绝对不会踏入心理诊所半步。

纪月和前夫离婚,因为她出轨,宋霁辉评估过她,她有一些很典型的症状,比如她很难在一段稳定的伴侣生活中寻找快乐。

她对宋霁辉说起以前的事,“我觉得我是爱他的,但是,在诱惑到来的时候,我又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后来,我们就上床了。”

在治疗初期,她也会陷入到对自己的厌恶中,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又开始和自己和解了,之后她去心理咨询的理由就变成宋霁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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