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绢娥甚至都不及敲门,便急切地推门而入。
“怎么了?”
池玉迢早已听到小太监是如何和绢娥说明情况的,可此时,她还是适时地表现出了惊讶的神情。
“陛下受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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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安南大将军魏昭因身体不适(虽然本人打死不认),暂时在家休养,由摄政王兼征西大将军方忍顾暂代魏昭太傅一职的懿旨昭告天下后,整个朝野都为之一惊。
有人猜测这是太后代表皇权,对如今权柄赫赫的摄政王又一次的让步,也有人猜测,这是摄政王准备挟天子以令诸侯,甚至为下一步的谋权篡位做准备。
只是不管众人私下怎么议论纷纷,明面上,大家还是天下太平的。
毕竟下旨的,是整个盛朝身份最为尊贵的女人,而这样的状况在陛下成年之前还要持续很长一段的当权者,接受旨意的,则是威势几乎可以逼退皇权一箭之地,那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铁血阎罗王。
敢对这两位说三道四的家伙,就算脖子上长了九个脑袋,怕也不够砍的。
而照着日子算,今天就应该是方忍顾代替魏昭入宫,履行太傅职责的日子。
想到那个人,池玉迢五味陈杂,如果可以,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她根本不想见到对方,幸好这几日的早朝,对方也一如往常般迟到早退,或者根本不来,那些已经被她掩到化脓腐烂的伤口才不会再次作痛。
因为陛下太过年幼,负责武艺教习的魏昭其实任务很轻松,一般就是在督促陛下在殿前小跑两圈,或者和太监宫女们踢踢毽子,玩玩蹴鞠,主要还是以锻炼身体为主,偶尔魏昭也会让陛下拿着木剑学习一些基础的招式,也只是为日后习武打打基础。
然而看着前头的小太监,脚下步履生风,竟是领着她们一路往演武场而去,池玉迢的面色就愈发沉凝下来。
“就是这样,缰绳不要握得太紧。”
“你要是心生畏惧,马儿便会感觉到你的胆怯,你便无法驾驭住它。”
“身体放松,不要板得太直……”
隔着长廊和院墙,众人便已经能听到摄政王那低沉的,却极富有穿透力的声音,更别提听觉已经超出常人数倍的池玉迢,她甚至能听到晋玮因为过于紧张和兴奋,而不自觉变大的粗重呼吸,还有金属制的马蹄践踏着粗糙沙砾发出“咔次咔次”的动静。
‘我如今的听觉甚至比青女还要好一些,可什么都能听到也太过吵闹了,没有办法可以控制一下么?’
小太监已经将路带到,便自觉乖顺地退到一边,任由池玉迢领着众人径直往演武场内走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