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我的确可以在你感受到死亡痛苦之前的一瞬间,带着你的灵魂离开这个身体。’
‘不过以我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办到这件事。’
大约理解了鹊桥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和不想要听的话,池玉迢沉默了片刻,又问。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种力量?等到哀家开始习惯‘死亡’所带来的痛苦?”
‘当然不会!’
察觉到池玉迢隐藏在这个问题下的怒火,鹊桥赶忙否认。
说实话,他其实也有点后悔选择了这个宿主,目光太锐利,又不好糊弄,但是当时情势所迫,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英明的太后也总比傻乎乎的宫娥强吧?
想到那个如今已经不知道杀掉了多少同胞的可怕男人,鹊桥实在是心有余悸。
不过,他的宿主这么厉害,自己获得新生的时候,也一定能获得强大的力量吧?
那这是不是代表,遇上那两个家伙的时候,他也能有一战之力,而不需要像之前一样狼狈逃命?
只是想到如今自己还是一枚圆滚滚,白嫩嫩的鸟蛋,鹊桥就一阵无力。
‘如果这个世界,我也能收集到和上个世界差不多的力量,那么下个世界我就能在你‘死’之前带你的灵魂离开了。’
“你需要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哀家应该怎么做才能收集你所谓的‘力量’?”
然而她的问题,只得到了鹊桥一句‘如今还不是告诉你的时机’作为回复。
鹊桥知道答案,却不愿意告诉她,池玉迢只能猜测他在之前的宿主那里,因为这个回答而受到了什么强烈的抵抗,所以如今才不愿意和她这个新主人说。
不管如何,对于鹊桥现在表现出来的,最大程度的配合和坦白,池玉迢暂时还觉得比较满意,至于那些他不愿意说的事,难道就以为她猜不出来么?
至于眼下……还是先把那两道月牙似的乌青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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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几日,王溪向来都是习惯起床后先开窗,在窗外飘来的青涩药香和湿润泥土气息,慢慢代替屋内一宿下来微微污浊的空气的时候,慢条斯理地收拾洗漱。
可今日,王溪却是将妆容打理得如往常一般毫无异常,才起身打开了屋门,原因也很简单,她不想大清早一醒过来就看到太过血腥的场面。
然而打开门的那刻,王溪还是怔住了,却是因为眼前这一切,和她预想的画面截然不同。
灰白色的石桌石凳,铺满了药材的架子,靠在墙面上的扫帚,墙角的大水缸以及里头一支结着苞的荷花,院子看起来似乎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
可王溪却知道,昨天半夜,那个被‘王溪’和牛大青救回来的,叫做常涿的男人,在这里杀掉了一个黑衣人,尸体就倒在院子中央,涌出来的鲜血将褐色的泥土染成了深黑,就像是一片泥泞的沼泽。
可如今,院子中央没有尸体,地面瞧起来也是正常的土色。
王溪又朝常涿借住的屋子看去,门大开着,从外头瞧着,里面像是已经被人收拾得干净,只是桌面上还留着一样白色,像是书信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