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话不是这么说......”
虽然博南必须得承认刘怡寒说的有道理,但是一个从来没骑过马的人,突然就上了烈性公马的马背,还做出跨栏急停人立这样危险的举动,便是眼下没事,也不能说就一直没事,尤其对方还是公主之身。
怡霞刚才让方春带来的话里,可是和他千叮咛万嘱咐的,绝对不能让刘怡寒有半点闪失,更不能让她和唐建秀死灰复燃,不然就等着整个傅家被陛下迁怒。
所以傅楠一点风险都不敢冒,也一点风险都冒不起,他都恨不得把刘怡寒装个金笼子,就那么小心翼翼、慎而重之地供在高高的台面上,谁也碰不到,摸不到,连看一眼都别想。
不过这种念头,不用想都知道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眼下把刘怡寒从马背上弄下来,再让这些公子们把刘怡寒缠上,好让自己把唐建秀偷偷带走,然后直接将人送出竞芳园,傅楠觉得这个主意应该不难实现才对。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一群面目各异,但是都能称得上是上品佳肴的俊秀公子里,龙行虎步地走出来一个着浅群青色劲装,肤色略有些黝黑的公子,冲着刘怡寒抱拳行礼,然后抬起一张菱角分明,嵌着剑眉虎目,写满了跃跃欲试的脸。
“五公主说得极是,是我等举止无状,惊了这匹骏马,还扰了五公主的雅兴,然而五公主一手马术实在令微臣叹为观止,不知五公主可愿赏脸,与微臣在这马场上一较高下。”
这位没有穿着文人长衫,而是一身劲装打扮的公子,是悍武大将军的嫡次子文昭锏,如今任着从五品的宫廷侍卫,不过因为武官的官职向来要比文官要低,加上宫廷侍卫大多都是靠萌荫换来的,所以说起来,这个从五品的武官官职,比从六品的文官更让人看不上眼,只不过好歹算是御前行走,多几分天家情面。
然而文昭锏的父亲和兄长如今都掌着极大的军权,加上等文昭锏成亲后过上几年,也会被派往其父兄手下任职,所以出于笼络或者是其他目的,大公主拟定的春日宴名单上,也有他的名字,并且是从他及冠之后到如今连着几年,年年不落地邀请对方出席,十分热情地帮他拉着红线。
文昭锏不喜欢春日宴,可碍着这宴会的主持者是大公主和皇后娘娘,他不得不来。
就像他也不想受家里萌荫,当这个什么狗屁的宫廷侍卫一样,他想上战场,他想手刃那些犯我国威的宵小之辈,他想靠自己的本事换来一身功勋荣耀,可他也不能。
文家的确受历代庆朝皇帝器重,可作为代价,他们每一位在外征战沙场,领兵为将的文家人,内眷都必须留在京城,抵为人质,像他这样没有成亲没有下一代的文家人,是不被允许上战场的。
说的好听些,是怕他们文家绝了后嗣,可事实上,不让他们带着妻儿老小离京的缘故,不就是怕他们养大了心,也养肥了胆,最后握紧手里的刀,尖却对准了京城里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么。
可文家人都很知足。
毕竟这样的情况也不止他们文家,历朝历代在外统兵的将领,不外乎都是这种情况,人家甚至还得带着皇帝派来的眼线,更有随时被过河拆桥,甚至不过河也要先拆桥的风险。
但庆朝的历任皇帝,除了把他们的家人半软半硬地扣在京城外,几乎没有更一步监视或者是约束他们的举动,也没有送一些对兵事一窍不懂、却养尊处优的监军来分权,文家军中之事,只由文家人自己做主,而且,他们的家人在京城也的确过得很好。
本来将士在外领兵打仗,就是希望家人能过得平安顺遂,边疆苦寒,又连年被异族骚扰,物资极少,便是皇帝愿意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