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无奈和无力。

他没有再握紧缰绳,放任马儿随意地前行,可握着刘怡寒双手的大掌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我不想让你想起那些不愉快,我只是想和你四下无人的好好说说话。”

“已经发生过的事,想忘记也没那么容易。”

听到这语气凉凉的嘲讽,唐建秀苦笑,他所说的不愉快,和她以为的,根本就是两码事,不过这样也好,那个对他只有排斥的池玉迢,绝对不会像眼下这样愿意安静地等他开口,听他解释。

“你不是说我不是唐建秀么?那么,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把我当成是唐建秀。”

“所以,让我不要把你当成唐建秀,也不要把唐建秀做的那些事,怪在你头上。”

刘怡寒眉梢一挑,扭头看去,对上唐建秀严肃异常的面容,还有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是。”

刘怡寒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

“唐大人从哪里学来如此厚的脸皮,真令本公主叹为观止。”

“如果是过去的那个唐建秀,你愿意让他上你的马,愿意让他像这样搂着你,愿意听他解释,愿意和他废话么?”

刘怡寒口中说了一半的冷嘲热讽,被生生打断,她下意识地反驳道。

“凭这么一句话,就要本公主原谅你曾经的无礼,唐建秀,你以为你是谁?”

然而等唐建秀的话都过了脑子,刘怡寒居然发现自己不得不承认,如果是当初在御书房那个跪着恳求自己和父皇收回赐婚的唐建秀,别说让对方上马,那双爪子只要敢碰到她,或者碰到她的马一下,马鞭顿时就劈头盖脸地抽过去了,还管他是不是朝廷命官,先治一个不敬皇室,冒犯公主的大罪下去。

可那个时候的唐建秀,和这会儿这个,又有哪里不一样呢?

这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又勾起了唐建秀的心事,他又搂紧了一分怀中的娇躯,甚至还把下巴搁在了对方头顶上,语气沉沉地回道。

“我谁都不是,我只是一个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自我的孤魂,可我喜欢你的这份心情,却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你难道没有发现么,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不然就不会说出‘你是谁’这句话了,如果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不用理会就可以。

刘怡寒恍然大悟,这会儿这个唐建秀,不仅中了邪,脑子还秀逗了,编出来的故事,可笑荒唐到连一文钱的茶水费她都不想给,倒还不如之前清高得跟个孔雀似的有趣呢。

唐建秀心里七上八下地等着回复,却听见一个声音,用略带嫌弃和恶心的口吻说道。

“唐建秀,你应该先去拜拜菩萨,或者直接在庙里住上几个月,不然我觉着你这病恐怕难好。”

紧接着,他觉得小腹挨了一记狠狠的肘击,顿时吃痛地往后缩了缩,与此同时眼前一花,原本乖乖巧巧待在他怀里的人,已经从小步前进的汗血宝马上一跃而下,平稳地落在了地上。

“不过眼下还是请朝议郎多跑几圈吧,吹吹冷风有益于你癔症的缓解,驾!”

刘怡寒狠狠一马鞭抽在马屁股上,汗血宝马一声长鸣,顿时撒丫子狂奔起来,一下就跃过眼前近在咫尺的马场围栏,往外头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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