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听刘沁芳简洁地说过这两人的事迹,刘怡寒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体型削瘦的是杭大拐子,那个体壮如牛的是邬二犊子。

只是也不知道这杭邬两家派去伺候少爷公子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难道他们都是瞎子么。

杭大少爷面色泛黄,还特意穿一身鹅黄袍子,那脸衬得快跟用卤汁卤过一样,而邬二少爷却又肤色偏黑,再穿一身宝蓝衣衫,简直就是包公在世。

刘怡寒只看了一眼,便觉着辣眼睛的将头拧了过去。

“奇怪,往日不是应该摆在他们自己的舱室里么,怎么今日换到大厅里去了?”

刘沁芳这会儿也站在了八宝木格栅后头,正贴着上头镂空的图案往下看去,不由得奇怪道。

被他这么一提醒,刘怡寒也想起来了,再往下一瞧,果然见原本都铺张开的关扑物事,如今全都被靠墙摆好,中间除了那张长木桌,真的什么都不剩。

“看来他们今晚要闹一场大的,关扑恐怕是没得看了,不如我送你回宫吧。”

不是刘沁芳埋汰人,但是看两个大傻子较劲,不管谁赢谁输,好像傻的都是自己,这种热闹,倒真不如人家吆五喝六地开大开小来得有劲。

显然刘怡寒也是这么想的,她叹了一口气,想走,这天才刚黑呢,可留下来,这关扑场子里,恐怕是没什么正经热闹可以瞧了,而花船那头,刘沁芳会答应带自己过去,那才叫见了鬼。

正犹豫的时候,底下已经吵吵嚷嚷地闹开了,刘怡寒下意识往底下一看,只见长桌上已经码了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墩的牌九,乌漆漆地连桌案原本的颜色都快挡住了,而杭大少爷和邬二少爷从两头已经各拿了一墩,中间庄家也取了一墩两张捏在手里。

只见两人时而犹豫不决,弃牌流局,时而喊大喊小,让庄家开牌比对,可三人的动作都奇快无比,邬二少爷那边可能还需要身边的伴当给帮忙出个主意什么的,杭大少爷几乎是牌一到手,手指一搓牌面,立刻就能决定是弃牌还是喊庄家开牌。

“这是在干嘛?”

刘怡寒拉长了脖子,想把下头的场景看个仔细,却发现一来那牌九上的花色太小,看不仔细,二来庄家背对着她,什么举动都看不清楚,她只能听个热闹,实在是看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玩法。

相比刘怡寒的好奇,刘沁芳则一脸兴致缺缺的模样。

“这不是关扑,是赌场里的新鲜花样,叫‘捉雀’,这段日子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看着花里花哨的很吓人,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猜大猜小而已。”

这话一说,刘怡寒就知道他是个中老手,立刻满脸兴奋地等着听下文。

刘沁芳点了点正喊着庄家开牌的杭大少爷。

“每个人,包括庄家面前,都各码了十副打乱盖好,以两张为一墩的牌九。赌客要从自己的那副牌九中拿出一墩,看清楚上面点数后,再猜测是比庄家手中那一墩大还是小。庄家手里当时捏着的牌只能被叫一次,不管是谁叫的,开牌过后就得弃而不用,不可和其他赌客同时比对大小。每个赌客开始有二十点,猜赢一次得一点,猜错一次扣一点,点数扣光者输,或者先满五十点者赢,如果没有人点数扣光或者满五十点,那么庄家和赌客面前只要有一方牌九用光了,就开始计算点数,大者获胜。”

“也可以选择不开?这样不扣点么?”

刘怡寒看着邬二少爷已经在伴当的建议下连弃两墩了。

“没有把握可以不开,不扣点,反正最后比试输赢的规矩也是一样的。”

刘沁芳显然对这‘捉雀’毫无兴致,已经从窗口走回到桌边坐下,只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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