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雅香向来极有分寸,极少会阻拦她的决定,可一旦真的出手了,就代表有她必须要听的理由。

“小姐,先回院子吧,这里离夫人的院子太近了。”

看了眼母亲的院门,沈蕖到底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雅香离开了。

等三人走得远了,沈蕖突然问道。。

“雅香,刚才我和芙儿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是。”

作为皇后赐下的武婢,雅香自然不可能只会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以她的身手,哪怕被五六个莽汉围攻,也可以轻松将所有人都撂倒,自然要比常人耳聪目明些,所以当时沈蕖让她退下的举动,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两人的对话,她和雅露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不过只要主子不问起,装聋作哑也是从宫里出来之人的一手好活。

“雅香,我是不是做错了?”

“是的,您做错了。”

前进的身形因这句话顿住了,静止的画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一道略带着颤抖的声音打破。

“我,做错了?”

“是的。”

雅香还是那副颔首恭敬的模样,只是说的话却像是刀尖一样扎在沈蕖心口。

“您的身份无比尊贵,仅在两位嫡公主之下,可如今这样纡尊降贵,甚至是自贬身份地和胞妹争夺男子的欢心,手段不取正道,反而着眼小事,哪怕眼下您去找了夫人,甚至因此背上了不仁爱手足的罪名,恐怕事情结果也无法如您所愿。”

“何为正道,何为小事?”

“六小姐尊您敬您,愿意为了您的只言片语而放弃小侯爷,可其他千金小姐,可会听您的差使,而放弃小侯爷这样第一等的好夫君?再者说,哪怕勇武侯真的能和国舅府结下这门亲事,小侯爷在您和六小姐之间,真的会选择您么?”

沈蕖咬了咬唇,是的,她能拦得住芙儿,拦不住其他女人,而因着自己这样过高的身份,国舅府要和勇武侯府结亲,真是千难万难,再者说,自己和芙儿,唐信会选择谁,更是另一个大问题。

“所以,我应该从唐信那边着手,是么?”

“或者说勇武侯府的一切,才是您应该要注意的。”

自从被皇后指给了沈蕖那一天开始,沈蕖就是雅香唯一的主子,沈蕖想要的一切,不管是阴谋阳谋,雅香都会竭尽所能,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至于被指给沈芙的雅露,自然也是同样的心态。

只不过沈家这位六小姐,相比起有目的有欲望有渴求,也因此十分好看明白和服侍的沈蕖,哪怕到了如今已经要谈婚论嫁的年纪,依旧是闹起来疯疯癫癫,安静下来就懒得不成样子,想起一出是一出,永远能够折腾得所有人手忙脚乱的沈芙,要是在她身边伺候,大概每天都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吧。

压下心头莫名的叹息和遗憾,雅香开始为自己的主子出谋划策起来。

半个月后,勇武侯府上唐老夫人五十整寿,各家关系亲近的,又或者是走对了门路的夫人,纷纷携女上门拜寿,目的自然十分明确,那就是勇武侯府上两位嫡出的唐少爷。

当然,首要目标肯定是已经将满十八,却还未曾定下亲事的小侯爷,至于唐二少爷,恐怕也就是‘鱼若没有,小虾也行’的程度了。

笑着将又一位拍马屁拍到身边之人都为其羞臊不已的妇人送走,曹瑜揉了揉僵硬的嘴角,硬着头皮看向下一位客人时,礼仪式的笑容停在脸上,然后瞬间就扁起了嘴,气势汹汹地朝来人走过去。

“好啊,说了今天你要来帮忙的,这会儿客人都快来齐了你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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