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等黎簌主动邀请自己进去。
即使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姗姗来迟的保洁拿着清洁工具,和廖望一道打扫狼藉。在唐筝满怀期待的目光中,黎簌最终妥协,慢慢收回了手,留了条门缝。
原主也扮过可怜,却无端惹人厌弃烦躁。
可只要唐筝乖顺地站着不说话,黎簌虽仍旧冷脸相待,却会莫名心软。刚才不过是嘴快之言,等饭菜一一摆到茶几,在唐筝的注视下,她怎么都动不了筷。
饭菜清淡少油,苦荬菜只用油盐清炒,排骨海带汤上飘了零星几颗油花。
“再不吃就要凉了,不合黎老师胃口吗?”
唐筝撑着腮,将饭菜又往黎簌推近了些。
黎簌为门口失言将人引进屋而懊恼,若是从前,她可以用许多凌厉带刺的话把唐筝赶走。如今听着唐筝小心翼翼的温吞话声,那些伤人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在唐筝满怀期待的目光中,黎簌象征性喝了口汤,含在嘴里后,神色变得很古怪,她捂着嘴起身去了卫生间。
茶几角落,摆放着写满字迹的鸽哨剧本,上面压着黎簌从崇市带来的橘子小玩偶,模样可爱喜人,只有半个巴掌大小。
唐筝的注意力全在其上,“很难吃吗?”
黎簌不答,将另一副筷子勺羹递过去。
在药膳刺激下,唐筝的味觉已经钝化,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分辨不出菜色好赖。她吃了菜又舀了口汤,面色如常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