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就瞪了她一眼,让她赶紧坐好。“什么伺候二爷,你想什么美事儿呢?”二爷的肉体是他们可以觊觎的么?即便觊觎,也只在想心里想想就好了,怎么可以说出来呢?
这些话云莺没有说,但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而当她意识到,打从心眼里,她也是馋二爷的肉体的,云莺就抖了一下,狼狈的捂住了脸。
这一日云莺和秋宁自然没理论出个所以然来,原本她还想问问秋宁,脱籍离府不好么?可木槿过来了,云莺便闭了嘴,岔开话题与两人说了些有的没的。
??075躲着
不说云莺如何,只说这之后几日,县衙门口装拜帖的篓子,几乎每天都是满的。
但二爷并不是个多么喜欢见客的县老爷,他每天只会视情况而定,或择三五人,或只选一人见一见。
其余拜帖他大多是视而不见,直接丢去灶房烧火了事儿。
即便见得人少,但每次见人,二爷雷打不动要留人中午用膳。
个别相谈甚欢的,二爷还会留下午一道饮茶,晚上再一道夜谈。
其中有一位秀才老爷云莺特别有印象。
这人据说是个五旬左右的秀才公,这人也是神奇。
据说他在加冠之年中了秀才。
二十岁的秀才啊,虽说在京城,以及文风鼎盛的江南,二十岁的秀才比比皆是。但是在云归县这穷乡僻壤,能在二十岁考中秀才,那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的人物了。
这位秀才公便是如此,他年纪轻轻中了秀才,便成了十里八村颇有名声的人物,当时给他说媒的人,简直踏破他家的门槛。
可这位秀才公在读书上一点就通,在姻缘上,就差了那么点运道。
不说父母先后三次为他看中的女子,不是采莲时意外落水身亡,便是突染恶疾,两天毙命;再不行就是出嫁的路上遇到一块石头,抬轿子的轿夫磕了一下没什么事儿,反倒是那新娘子跌出了轿子,磕破了头,直接一命呜呼。
秀才公的传奇遭遇,在县里传的神乎其神。
别说这云归县,就是其余州府的百姓,怕是都听过他的一点“奇闻”。
也是怪了,自从为那未进门就丧命的妻子守了孝之后,这秀才公原本逆天的考运,突然就没了。
这之后他从出孝考到不惑之年,愣是没考中举人。
最后老父老母都辞世了,他也没成个家业,留下个儿女,心灰意冷之下看透了世事,就跟着几个云游的和尚,一道出了云归县,往北边去了。
熟料再回乡,已是十年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