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冯氏说这些纯粹是气话。
但她也着实是气狠了。
她往日从不曾刁难林淑清这个儿媳,对她一些出格的举动,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会去过分的苛责和管束。
结果呢?
林淑清把她的纵容,当成理所应当了。
也但愿这一番敲打,能让林淑清有所醒悟。不然,冷了二郎的心,再冷了府里的心,她这国公府的二夫人,也没有必要做下去了。
丁姑姑奉了小冯氏的命,小冯氏让如何做,她就如何做。
她拿了小冯氏的一套首饰,另外还购置了许多成衣、布匹,甚至还自作主张,买了一套亮眼的金包银的头面添进去。
这些东西装成一个大大的箱子,丁姑姑当天就让人送去岭南府。
府里的人看见这动静,免不了派人打探。于是,不过一两天,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就全知道了。
林淑清也得了信,一时间被气的趴在床上呜咽痛哭。
她还摔了屋里的一套茶具,将寝室中那件贵重的,八扇开双面绣屏风砸的稀烂。
她疯狂咒骂着,“太过分了,他们太过分了!这么捧着一个丫鬟,他们还有把我这个二夫人看在眼里么?”
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闻言,俱都竖起了耳朵,偷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他们自然听到了林淑清的叫嚷,就忍不住哼着鼻子,唏嘘一声。
不是别人不把你看在眼里,是你办的事儿太经不起讲究了。
丫鬟婆子们窃窃私语。
“之前不跟二爷去岭南府,这也就算了,毕竟岭南府是穷乡僻壤,她这侯府出身的千金小姐受不住那种苦,咱们也能理解。”
“可你身边的丫鬟贪墨别人的孝敬,差点让二爷中毒,你却还偏袒着那丫鬟,只打了二十板子了事儿。感情咱们二爷的一条命,就值那二十板子?”
“国公爷和夫人指定气坏了,若不是顾忌着长安候府,她怕不是要被撵回娘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