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原因是,在身份没证实前,她喊宣国公夫人为祖母,喊杨凌嘉为大嫂,这都是畏惧与老太太的眼泪。可她不想在身份没确定前,与宣国公府的族人也有交集。
认识的人越多,越麻烦,云莺拒绝。
杨凌嘉看明白了云莺的意思,一时间也觉得,这个妹妹还怪通透的。
据说她十岁后就被养在长安候府的庄子上。可观她待人接事,落落大大、周到体贴,分寸也拿捏的特别好,身上也断然没有那种屈居人下的自卑怯懦。这么好的姑娘,若是养在自家里,又该是何等出色。
这些想法,也不过是在杨凌嘉心中一转,她没有说出来。
她与云莺作别,准备领着五房的婶娘与七房的婶娘,到老太太那里去。这两位都是长辈,由老太太把人打发了最好。
杨凌嘉一离开,云莺瞬间松懈下来。
她一直提着心的。
尽管老太太和杨凌嘉,都对她散发了浓浓的善意,更是要竭尽所能对她好。但到底认识不足两天时间,要她在她们身边完全放松,那不可能。
现在好了,屋里只剩下她自己,瞬间感觉身上的神经线都不再紧绷了。
“姑娘,姑娘,门上有人送了一封信给您。”
云莺一听,赶紧撑着床铺坐起身。
“快拿过来给我看看。”
书信被递到云莺手里,云莺一看信封上的字迹,毫无疑问是陈宴洲写来的信。
想来也只有他了。
若是别人,宣国公府的人怕是好一番盘问,才敢让人将信交给她。
云莺拆开信封,拿出信纸读起来。
陈宴洲在信中没说别的事情,只写了自己回府后的所有动向。其实就是简单的日常。但在他笔下,这简单的日常都生动有趣起来。就连那几只停在他书房门外树上,啾啾啾乱叫的小麻雀,似乎都多了几分神气与机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