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老岳丈今年八十往上了,身体还没自己父亲健壮。顾望尘几次写信过去,让老人家万万保重身体,等忙过这两天,他亲自带云莺去锦州拜见外家。
奈何好话说尽,老爷子只不肯答应。甚至连回信都懒得仔细回,只懒散的交代一句大致到京的时间,好让女婿提前安排好人来接,并将客院等都准备好。
顾望尘看到这封信后,哪敢真的等老丈人到了京郊了再去接?
老人家上一次进京,还是徽音去世时,他赶在徽音入土之前,亲自来送了女儿最后一程。
这一二十年,许是心灰意懒,许是担心触景生情,老人家再没踏足过京城地界。
如今八十好几的年纪,他往京城来看他外孙了,顾望尘生恐老人家有点好歹,在接到信的当天,就骑着马往锦州方向接去了。
宣国公和顾望尘都脱不开身,顾元明和顾元熙只能将府里的事情接过去,如此,也忙得脚不沾地。
云莺也忙着。
府里的针线房,给她送来了按她身段制好的锦衣,又有老太太亲自给孙女挑选的成衣,云莺要在这么多衣裳中,将宴席那天的衣裳挑选好。
当然,这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大事是,顾望尘将发妻的嫁妆,拨了六成给云莺。另有祖父祖母给她的傍身财产和银子,顾望尘将自己这些年的积攒,也拿了绝大部分给女儿,再加上两个哥哥给的零花钱……好家伙,这些每一项看起来都很多,汇总在一块,更是好大一笔资产。
东西给了云莺,老太太怕云莺自己不会记账打理,又将自己贴身伺候的侯姑姑送给云莺,给云莺打个手。
云莺这些天,每天一睁眼就是对账、入库,外加对着成箱成箱的账册与珠宝犯花痴。
她不是没富过,织金彩瓷给她带来好大的盈利,现在她也是小富婆一枚。
但她那点家当,与家人馈赠给她的这些相比,真就是江湖里的一瓢水,提都提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