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抬到府里后,按例要晒嫁妆。

荣国公府的族人,在看到那塞的满满当当的一台台嫁妆后,心里酸的跟吃了柠檬一样,偏面上还得努力做出高兴的神色来。

他们早先很看不上,宣国公府这个半路认回来的姑娘。

觉得那姑娘早先给宴洲做妾,到底名声有瑕,且她被养在那种脏污的地方,那就是嫁到寻常人家做个正房太太,都算是高攀了。嫁到他们荣国公府,尤其是嫁给年轻有为的宴洲,那不是埋汰了宴洲么。

奈何宣国公府对这姑娘尤为看重,宴洲更是跟被人下了蛊似的,非这位姑娘不娶;甚至就连荣国公夫妇,也被灌了迷魂汤一样,觉得这是门好亲事。

他们这些族人私下里不是没少“进谗言”,陈敬玄装傻充愣,只当听不出来话音。偶尔被他们缠的烦了,他还露出个凶神恶煞的模样来,吓得他们立马闭了嘴。

可以说,就在今天来国公府前,他们心里还对这门亲事一万个不赞同。

可看着眼前这满满当当的嫁妆,这足以庇佑子孙三代有余的财富,突然就觉得,这门亲事也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男人们做此想,妇人们又何尝不是这个想法?

只是想到她们出嫁时,嫁妆少的可怜,对比眼前这些珠玉络绮、文玩古籍,那心里就不对味。

这种不对味她们没准备自己消化,更不准备回去找娘家的不是,她们挤眉弄眼,朝张禄熹走去。

凑在张禄熹跟前,几个婶子大娘小声嘀咕。

“宣国公府这位姑娘不简单,宣国公府陪嫁了这么多嫁妆来,明摆着要压你这大嫂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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