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花房,连带着那个男人相关的东西,她都想毁掉。”祁薄言面无表情,说着仿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就算和那个男人相关的东西,也包括他。
他身体温度很低,可能是因为太早起来,又不知道在这秋晨中坐了多久。
纪望没有打断祁薄言的回忆,而是脱掉身上的外套,裹住祁薄言,把人搂在自己的怀里,搓了搓祁薄言冰冷的手。
他的动作让祁薄言脸上恍惚散去,重新把目光聚焦到眼前这人身上。
祁薄言说:“哥哥,你说她那么喜欢,怎么舍得毁了。”
纪望攥着祁薄言的手指,沉思许久:“也许是心里生病了。”
抑郁症,躁郁症,都有可能。
就像祁薄言说的,他母亲过得并不幸福,毁掉花房的行为,可能是一种失控。长期处于压抑的环境下,不可能不生病。
纪望想到了六年前纪望曾经跟他说过的事,那时祁薄言说只是一个玩笑,但现在想想,真实发生的可能性太高。
就是祁薄言分化成alpha以后,他母亲想杀了他,到底是真是假?
那时候祁薄言才那么小,真的能承受这么多事吗?
纪望看向祁薄言,却发现对方的脸色很苍白:“吃过早餐了吗?”
“是不是胃不舒服?在这坐了多久了!”纪望着急了。
祁薄言看着纪望为他着急的样子,还挺高兴,他顺从地被纪望牵着手,离开了院子。
他边走边回头看着那花房,最终,还是缓慢地把视线重新落在纪望身上。
烧水煮面,再煎鸡蛋。纪望手机放置在旁,微信里已经加上李风的联系方式,跟人确定祁薄言的行程,到底能不能休息,还是只在耍任性,玩旷工。
煮好早餐过后,祁薄言吃完了,又喊头疼,要纪望给他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