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你走……”
余岁缩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脖子,霍邱山也用力搂着他,一边轻抚他的脸颊,一边亲吻他的额头。
“叔叔不走,叔叔跟你道歉,别生气了好吗?叔叔实在是太容易因你而失控了。”
情话说多了就不值钱了,可是余岁还是会因为他这样的柔情心软,刚才还坏坏的,现在又哄他,霍邱山最好不是故意的,否则……否则……
“否则就怎么样?嗯?”
“我也不知道……否则就是否则,反正我不会再忍了!”
“好吧,那你还需要叔叔帮忙擦药吗?后背有几条伤痕,屁股上也有不少……”
余岁被他打量着,竟然先羞耻了起来,罪魁祸首还没脸红呢,他脸红个屁啊!
“躺着吧,先擦背面,等药膏吸收以后再转过来,叔叔连胸口也帮你擦,是叔叔错了,叔叔受罚。”
“擦药也算受罚?你!你也太会卖惨了……”
“那你说怎么罚吧,听你的,我不说话了。”
霍邱山帮他擦着药,余岁趴在床上,兴致缺缺的样子,他也想不到怎么惩罚,主要是霍邱山太淡定了,总是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余岁想知道他到底在意什么,有没有别的情绪……
“我是木头人吗?怎么会没有情绪呢?”
“可是你老这样!我根本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我也看不出来你对我有多在乎……”
“这些事情要写在脸上吗?难道不是行动更加重要?”
这段时间余岁得到了很多来自他的关怀,并且不限于余岁本人,还有他的家人。
父亲的晋升,哥哥的婚姻,还有他的小提琴老师,换成了那位享誉国际的龚老,也就是之前霍邱山帮忙打听的朋友,人家龚老都七十来岁了还愿意收他,他确实该感谢,可余岁却始终无法开心的接受,他总觉得霍邱山不够诚实,总觉得霍邱山太过诚实,表面上看他实话实说,两个人一点儿也没有隔阂,可是他们差了这么多岁,难道不应该有代沟吗?还是说霍邱山装的,就是哄他玩玩而已?
“我的天!你还真是会扣帽子!”
霍邱山欲哭无泪,对他的好也成了坏,所有的事都成错,难道他要不闻不问,也像小孩儿一样把所有事写在脸上?每天撒撒娇就是喜欢了?见面时抱一抱就是疼爱了?
“我……我也没这么说呀!我就是觉得你太不真实了,太好,好得虚假,像云一样缥缈,反正就是很不一样……”
“那你说出来吧,我改,到底哪里不一样了?是像别人那样嘴上哄哄就好了,还是像你们年轻人一样只做口头承诺就够了?”
“你!我还没说呢!你也太极端了!”
“我也没说呀,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叔叔都老了,你还非要叔叔玩年轻人的把戏,对你好还不行,还非得说出来,是欲求不满了还是如何?在床上不够舒服,所以特地找我麻烦对吗?”
余岁根本说不过他,气得乱摔枕头,无声的发泄,霍邱山也不拦着,坐在床边静静看他,等他发泄够了再拉回来,一言不发的继续擦药。
“不擦了,疼死我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