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的。没想到现在仅留的萧绥和萧琰, 两个人都是光溜一个不说, 到现在连点血脉都没有,要谁说都觉得奇了怪。

暗地里还有不少风声说的这代人种了巫术云云。

“婢子生出一个来那也算是个事儿啊, 偏偏搅合到现在这样,总算听见点音讯吧,还是个男子……”

两个仆妇算是衷奴,感叹起来为萧绥有些难过的意思。

男宠之风虽然在贵胄高门之间不乏见,但谁都知道两个男子在一起过不了日子。再怎么得宠的男妾,那也转不了正妻,不仅是上头的规矩压着, 各人心里也自己有数。嫡庶正统是当今最讲究的, 无法孕育后代的男子再怎样也变不出个花来。

要说有例外, 百年前好似有个男宠宰了皇帝自己登基的。此等乖张作风自然在后面的史料记载中被花式骂了个底朝天。

总的来说,两个老仆妇担心的还是萧绥以后孤身一人,无所依靠。

不过显然萧绥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个。

冬早午睡了一会儿, 醒来时听见萧绥正在外头和人说话,声音不响,说的是一些,“口味清淡……”这样的话。

要过年了,冬早坐起身来。

阿湖告诉过他过年是什么,他的生母也曾经告诉他和他的一群兄弟姐妹说,每过一个冬天就是一年。冬早自己掰掰手指头,数过三遍又多出一根手指的时候,他瘪了瘪嘴。

三十一岁已经是好老的一只鸟儿了。

本来还想再数一遍,可一见萧绥绕过屏风回来了,冬早连忙将双手摆到身侧,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他,“你好!”

萧绥不戳破他的欲盖弥彰,慢步站到他身前,停下后用一只手拂在冬早的肩头,再俯身弯腰凑过去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下。

冬早的眼里立刻灿出笑意来。

外面的小丫头将点心端过来,中间放着一盘五香瓜子。冬早吃过胖婢女给他剥的瓜子仁,立刻要自己动手剥,但是那瓜子在他手里横来扁去,偏偏就是不开口。

萧绥伸手捏住冬早的手腕,稍稍使力掰开他的手心,垂眸很耐心的为他剥瓜子,剥一颗冬早张嘴吃一颗,美滋滋。

“我昨天看书的时候,读到一段话。”萧绥忽然开口,目光还是落在瓜子上。

“嗯?”冬早疑惑的看向他。

萧绥放下手里的瓜子,拿过一边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略凑近了冬早,单手撑住小几,托腮看着他,眉目温和,看的冬早心花怒放,红着脸聚精会神地听起萧绥后面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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